“因此,我们不必因为相信死刑的效力而采取错误的政策…现在如果有一个属邦已经叛变,后来它知道它不能取得成功了,当它还能够支付赔款,以后继续缴纳贡款的时候,它就会投降的。但是如果采纳克里昂的建议,每个属邦不但在叛变时将作更充分的准备,而在被围攻的时候将抵抗到底,因为迟早投降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我们绝不能根据我们自己的偏见,像一个严格审查犯人的法官一样,损害我们自己的利益,而应当想出办法来减轻处罚,使我们在将来不会失去来自这些属邦的收入,这些收入正是我们军事力量的基础;我们还必须认识到,我们的安全的基础不在于法律的恐怖,而在于良好的管理。…对待自由人的正当方法应当是,不是在他们叛离之后科以严重的惩罚,而是应当在他们叛离之前严密监视他们,使他们连叛离的念头都不会产生;如果我们不得不使用武力的话,也应当让尽可能少的人承负其罪责。
“你们要考虑一下,如果你们采纳克里昂的意见,你们要犯下多么大的错误啊!在目前的情况下…当你们和叛变属邦作战的时候,人民大众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如果你们杀害他们[人民大众]的话…以后他们在各自城邦发动叛变的时候,他们会立即得到人民的支持,因为你们已经清楚地向他们宣布,犯罪者和无辜者所受到的惩罚是一样的。但事实上,纵或他们是有罪的,你们也应当佯装不知,以使这个唯一与你们保持友好的阶级不至于疏离你们。简言之,我认为对于保全我们的帝国最有利的是宁可让人家对不住我们,而不要把那些活着对我们有利的人统统处死,不管处死他们多么正当。按克里昂的说法,在这种惩罚中,正义和利益可以同时得到实现,但事实证明,这两者在这里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我和克里昂一样,不希望你们受这些情绪的影响。…采纳我的建议…对于邦国的将来是最为有利的,现在对你们的敌人来说是最可怕的时刻,因为敌人害怕那些英明的决策更甚于那些盲目的武力出击。”
[在克里昂之后,狄奥多图斯发表相反的意见。举手表决时,双方的票数几乎是相等的,尽管狄奥多图斯的建议得以通过。]
“…匆忙和愤怒是阻碍深思熟虑的两个最大的障碍,匆忙常常是与愚笨联系在一起的,而愤怒是思想幼稚和心胸狭窄的标志。凡是主张言辞不应是行动指南的人,如果他不是一个无知的人,就是一个有利害关系的人…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有人责难发言者,说他们是因为受了贿赂而故意炫耀辞令的。如果只是责难发言者愚笨无知,那么当发言者不能说服听众的时候,他可以退出辩论…但是如果他责难发言者受贿,即便他成功了,他也会被人怀疑;如果他失败了,人们将认为他不但愚蠢,而且不诚实。这种情况对于城邦是无益的,因为担惊受怕使城邦失去了这些出谋划策者。…优秀的公民要想取胜,不仅只是通过威胁反对者,还应当在公平的辩论中击败他们。…当一个人的意见没有被采纳的时候,他不应因此而受到侮辱,更不应因此而受到惩罚。这样,成功的发言者不会发表违心之言,以追求更多的荣誉而博取人心;不成功的发言者也不会用同样的逢迎方法以博取听众的欢心。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不是米提列涅人的罪过问题,而是我们的利益问题。…克里昂的主要论点之一就是说:把他们处死,对于我们将来是有利的,因为可以防止其他城邦的暴动…你们觉得他的发言是动人的,因为它似乎更切合你们目前痛恨米提列涅人的情绪而显得更公正。…
“当然,现在世界各邦对于许多没有这件事这样严重的罪犯都处以死刑。对未来的希望,使人们敢于冒险,如果他在策划的时候没有信心取得成功,他就不会冒犯法的危险了。…城邦和个人完全一样,都是易于犯错误的。任何法律都不能阻止他们…大概古代对于罪大恶极的处罚没有现在这样严厉,有些人对此不屑一顾,于是死刑逐渐被普遍地采用。尽管这样,还是有人犯法。因此,不是我们应当发现一种比死刑还可怕的恐怖,就是应该承认死刑已不足以防止犯罪了。因为贫穷给人们必要的勇气,富足养成人们更喜欢傲慢和蛮横…希望和贪欲到处都有;贪欲在前,希望随后;贪欲产生计划,希望暗示计划可以成功…简言之,一旦人们专心致志地从事某一事业的时候,无论利用法律的力量或任何其他强制手段去阻止它的进行,这从人的本性来说都是徒劳的,只有那些头脑最简单的人才会否认这一点。
[雅典人平定米提列涅暴动后,决定把米提列涅人悉数处死,第二天又感到后悔,希望重新表决]
“…民主制是无法管理帝国的…在你们彼此之间的日常关系中,不受恐惧和阴谋的影响,你们就觉得你们和你们的同盟者的关系也正是这样的…你们完全忘记了,你们的帝国是一种对臣民的专制统治,你们的臣民尽是些心怀不满的谋反者;他们服从你们的基础,不是你们的自杀性的让步,也不是他们对你们的忠顺,而是你们靠武力所取得的优越势力。…一个城邦有坏的法律而固定不变,比一个城邦有好的法律而经常改变要好些;无知的忠顺比之机智的违抗更为有用;普通人管理国家事务通常优于那些天才人物。因为天才人物总是想表示自己的智慧超过法律,因而他们要推翻人们所提出的每一个建议…[以]展示自己的才智…;而那些对于自己的智慧没有那么自信,承认法律比自己更聪明些…这些人才是毫无偏见的裁判者,而不是有利害关系的竞争者…
“…你们愚笨地把这类竞赛[指公共辩论]制度化了。…凡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你们都不屑一顾,遇着似是而非的新说法,你们就会变成它的俘虏。…你们总是时时刻刻在寻找普通经验以外的东西。但是就是你们眼前的生活事实,你们也不能直接地考虑…
“…对于那些因为觉得我们的帝国忍无可忍而暴动的人…我个人认为是能够原谅的。但是现在我们所面对的是这样一些人…他们是独立自主的,是最受你们尊重的—现在他们做出这些事情来,这不是起义,因为起义意味着他们是被压迫者;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粗暴无礼的侵略行为,企图帮助我们的死敌来毁灭我们。…因此,他们应该得到他们罪有应得的惩罚。…请你们想一想:如果你们对那些受敌人压迫而暴动的同盟者和对于那些主动起来暴动的同盟者给以相同的惩罚的话,那么,他们都会利用微不足道的借口举行暴动。因为如果成功了,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如果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后果,难道你们没看出这一点吗?…
“对于一个帝国而言,最为致命的弱点有三个:同情怜悯、感情用事、宽大为怀。…如果说他们的叛乱是正当的,那么,一定是你们行使统治权的错误了。但是,如果你们不论是非正误,坚决要维持你们的统治的话,那么,你们就必须贯彻你们的原则,从你们的利益出发,来惩罚这些米提列涅人。如果不这样做,你们就必须放弃你们的帝国,安然地博取仁慈的美名…
[战争第四年,雅典正遭瘟疫且战事激烈。战前,列斯堡人已想暴动,但伯罗奔尼撒联盟不愿意接收他们。现在他们正式暴动,雅典人出兵与之开战。这种形势下,米提列涅(列斯堡岛的一个主要城邦)代表在奥林匹亚对拉栖代梦人发言。之后拉栖代梦人接受建议,同意列斯堡人加入他们的同盟。]
“拉栖代梦人和诸位同盟者!我们不是不知道希腊人中间的成规惯例。那些在战争期间发动暴动、脱离她以前的同盟的城邦,一定会受到接收他们入盟的邦国的欢迎的,因为这件事对于后者是有益的。然而,另外一些人则认为此事不太好,因为他们出卖了以前的朋友。……但是,我们和雅典人之间的情况不是这样;人们不要以为我们很坏,以为我们在和平时期得到雅典人的尊重,而在危难时刻叛离了他们。
“我们首先要谈谈正义和诚实的问题……在雅典人公正地领导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忠心耿耿地追随他们的。但是当我们看到,他们一方面对波斯的敌视愈来愈少,另一方面却力图奴役同盟诸邦,我们便开始恐惧了。可是,由于众多盟邦都拥有表决权,同盟者不能联合起来自卫,这样,除了我们和开俄斯人以外,同盟其他诸邦都被奴役了。我们被认为是独立的,在名义上是自由的……。但是,从过去所发生的事例中所得到的教训,使我们对于作为盟主的雅典人不能再信任了。他们在征服了我们的诸盟邦之后,如果他们有力量,不可能不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
……
“……在一般情况下,同情是信任的基础,而我们之间靠的是相互畏惧……因此,如果有人责难我们,说雅典人尚未采取行动向我们进攻,我们就已经破坏了盟约,而不是在我们确实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时才破坏盟约的,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我们有和他们一样的实力,可以对付他们的阴谋,可以推迟行动的话,那么,我们就应当和他们平起平坐,而不必成为他们的臣民了。但是他们随时都可以向我们进攻,显然,我们也可以随时采取自卫行动。
“……不要以为你们是为了一个和你们毫无关系的城邦而把你们自己拖入危险之中。列斯堡看上去距离你们很远,但给你们带来的利益却近在咫尺。决定战争胜负的不在阿提卡,如有些人所想象的,而在于阿提卡所以从那里汲取力量的那些地方。雅典的收入来自于臣属诸邦;如果我们被征服了的话,他们的财力就会更加雄厚了。……
读过《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https://neodb.social/books/5920/
本书中对战事的记叙我读得不太认真,但是书中记录的各类演说、尤其是公共辩论真的太精彩了。特别是下列几个章节,我几乎想整章逐字摘录:
整个第九章:首先是战争第四年,米提列涅人想转投伯罗奔尼撒阵营时对拉栖代梦人的发言;然后是转年雅典人平定米提列涅暴动后克里昂与狄奥多图斯关于如何处置米提列涅人的辩论;
第十章中修昔底德对战争第五年科基拉革命的记述与评论;
第十七章中(战争第十六年)雅典人与米洛斯人的整个谈判以及米洛斯的毁灭性结局。
第十八章中(战争第十七年)雅典出兵西西里是左右整场战争的重要决定,但我却觉得战前关于是否出兵的辩论不算非常精彩,大概是因为当时雅典已处在一种容易受煽动的情绪中了吧。
最后,第二十五、二十六章中(战争第二十、二十一年),阿尔基比阿德斯的诡计、雅典的寡头党人政变、以及波斯的公开介入,修昔底德对这一系列事件的记叙和评注都是极具价值的。题外话,本书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人物不是伯里克利、德摩斯提尼或者尼基阿斯,反倒是克里昂和阿尔基比阿德斯。
使雅典人的灾难更加恶化的一个因素是他们把乡村居民迁移到城市里……他们没有房屋住,不得不在一年之中的盛夏季节,住在空气不流通的茅舍中,大量的人无法遏制地死去了。垂死者的身体互相堆积在一起,半死的人在街道上四处打滚,并且群集于泉水的周围,因为他们都想喝水。在他们所居住的神圣场所中,也充斥着他们当中那些死者的尸体。……许多人缺乏埋葬时所必需的东西,由于他们的朋友已经死得很多,就采用最伤风败俗的方式来埋葬。有时候,他们来到别人已经做好的火化堆旁,把他们的死者的遗体抛到素不相识的人的柴堆上,然后点起火来;有时候,他们发现另一个火化柴堆正在燃烧着,他们把自己抬来的尸体放在别人的尸体上,然后就跑开了。
不仅如此,瘟疫还导致了雅典其他违法乱纪的情况开始增多。……这些行为在此前是不敢公开的,而且恰恰是他们不愿意做的。因为人们看到,幸运转变得如此迅速,有些富人突然死亡,那些此前一无所有的人却继承了他们的财产。因此,他们决定迅速花掉他们的金钱,以追求享乐。他们觉得自己的生命和财富都如同过眼烟云。至于所谓荣誉,没有人愿意遵守它的规则,因为一个人能不能活到享受光荣的名号的时候是很成问题的。但是一般人都承认,既光荣又有用的东西就是那些现时的享乐,以及所有使人能够得到这种享乐的东西。对诸神的敬畏和人为的法律都不能约束他们了。就前一点而言,他们断定敬神和不敬神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看到所有的人毫无区别地死去;就后一点而言,没有人能够预料他能否活到因违法而被推上被告席的时候,而他们每个人都觉得已经被宣布了更为严厉的判决,这项判决正悬在人们的头顶上,他们想在这个判决执行之前,再享受一点人生的乐趣,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这就是这场灾难的情景,它重重地压在雅典人的身上,雅典城里,死神肆虐,城外田地,惨遭蹂躏。在遭遇灾难的时候,很自然地,他们回忆起过去的神谕。据老年人说,很久以前神谕中有这样一句诗:
和多利斯人的战争一旦发生,死亡与之俱来。
关于这句古诗曾经有过争辩。有人说,诗中所用字眼是饥馑,而不是死亡。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自然是后一种主张占上风了。因为人们要设法使他们的回忆与目前所遭遇灾难相吻合。但是如果我们以后再与多利斯人发生一次战争,而那次战争又恰好引起饥馑的话,我想人们也许会因此而采取这句诗的另一种解释了。
伯里克利国葬演说
如果必须要说说女性的长处的话,那么一切都包含在我这简短的忠告里:你们的伟大荣耀就是丝毫不失女性本色;妇女的最伟大的荣耀就是极少成为男人们的谈资,不论他们谈论你们的优点还是缺点。
(战前伯里克利在公民大会上的发言)
……如果他们[伯罗奔尼撒人]从陆上侵入我们[雅典人]的领土,我们将从海上攻入他们的国土,然后你们将发现,伯罗奔尼撒一部分土地的破坏对他们的影响,比整个阿提卡的破坏对我们的影响还要严重些;因为他们不通过战争就不能再得到新的领土,而我们在诸岛屿和大陆上都拥有大量的土地。
事实上,统治海洋是非常重要的。让我们来想一想,假如我们是岛上居民的话,你们能相信我们将处于更加坚不可摧的地位吗?其实,今后我们应当尽可能地把自己看作岛上居民。我们必须摈弃所有关于我们土地和房屋的念头,时刻准备保卫海洋和城市。我们千万不要因为丧失土地而被激怒,以致同数量上占有优势的伯罗奔尼撒人交战。如果我们取得一次胜利,那么紧接着我们就只能同数量上占优势的军队交战;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就会丧失我们的同盟者,他们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如果我们的军队不能制服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保持沉默的。我们所应当悲伤的不是房屋和土地的丧失,而是人民生命的丧失,因为房屋和土地不会使人有所增加,而人却能使它们有所增加。假如按我原来的想法能够说服你们的话,我愿意奉劝你们迁移出去,并且亲手把你们的财产加以毁坏,以此向伯罗奔尼撒人明示:你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因此而屈从于他们的。
(战争爆发前,雅典的使者在拉栖代梦的公民大会上发言)
我们的属邦习惯于把我们作为平等者,因此,一旦法庭的判决或者是帝国所赋予我们的权力与他们的正当意见相抵触时,他们的任何一点挫折都会使他们不再感激我们允许他们保有大部分的利益了。某个局部的利益的损失都会使他们大为恼怒,但如果我们自始就把法律抛在一边,大张旗鼓地满足我们的贪欲,他们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怒气。如果我们是这样做的,他们就不会争辩,只说弱者必须服从于强者了。看来,法律的失误比之暴力的虐待,似乎使人们更觉得愤慨。在第一种情况下,他们觉得是受了平辈的打击;在第二种情况下,他们认为是被一个居于优势者所强迫。无论如何,在波斯人统治的时候,他们千方百计地忍受更大的虐待。但是他们认为我们的统治是严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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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连特是古代西亚和希腊地区的重量或货币单位,依地区、时代或国别不同而价值各异。雅典初用埃吉那制,梭伦改革时始采用优波亚制。公元前5世纪后期,雅典实行银本位制。1塔连特=25.86千克,1塔连特=60明那=6000德拉克玛,1德拉克玛=6奥波尔。其时1德拉克玛大约相当于一个成年人两日的生活费用。
奥德赛里每次偷几块钱,也差不多够一两周的生活费了。现在好像只能在铁匠那里买装备,要是能逛市场买东西就好了。记得雅典卫城脚下有个古代集市遗址,散落着各种残破的雕像,很有古意。一周目的最大动力就是去找曾经去过的地方,雅典的夜色,伊亚的余晖,爱琴海上的微风,在两千五百年前想必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