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邊聽全球史邊搞衛生,覺得內心很平靜。聽過梁文道,聽過涼意,搞衛生還是和全球史最搭。
梁文道和做手工最搭,涼意,還沒發現。但我發現我總會走神。
涼意曾發起「家長同行」計劃,看到他那麼關心教育,令我意外。
涼意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他更包容更會欣賞人,他說學習非暴力溝通的我們,就是在爲世界和平做貢獻。
他說他曾哭著說,參與改變世界的人太少了,如今他是笑著說這句話的。
他說,我們要先照顧好自己,才能去照顧別人。
週五晚打卡 # 當聽到對方說不,有同學回應「救命,好可愛的老師!!」
因爲我說,當學生說我選的閱讀文章很無聊,她不喜歡才不做的時候,我說,我也不喜歡那些文章,都是隨便找來用的,因爲沒時間好好看。
原來真誠可以是一種可愛。
上週進服裝店,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整家店逛了一遍,兩手空空出門,全程沒有銷售員來跟著我!特別爽!比買了衣服還高興,最後幾乎是蹦跳著走出門的~
飯菜好了之後,把飯菜盛好放涼,進浴室洗臉洗頭洗澡出來,都顧不上吹頭髮,先坐下來美美吃一頓的感覺太好了,神仙米飯搭配神仙雞翅,yummy!
補記一個開心事吧。
週五傍晚,孩子們回來之後,有個孩子快過生日,我想是因爲想和其他孩子一起過,於是央他媽媽訂了個小蛋糕,晚上還買了十幾杯飲料,請要好的孩子喝。
看著他羞澀笑起來,眉間又是得意又是害羞,偶爾轉頭露出不習慣的樣子,臉上兩個小酒窩露出來,真是可可愛愛。
這個孩子下學期就轉學了,以後再也看不見他調皮的身影了。不知爲何,他突然跟我說,明天要來上課。我驚訝問,考試都完了,怎麼可能來上課?他說就是要來上課。也不知道是惡作劇我,讓我害怕,還是借此表達,他想和我再待一會兒。
想起有時候在樓梯下遇見,他會問我:「今晚是你來看我們嗎?」得到我搖頭的回答後,他「切」地一聲,不屑地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如其所願了,還是期望落空呢?
今天初二學生的媽媽看著我,眼神親切,我還覺得奇怪。
早上她過來給女兒送早餐,中午來接女兒,走到我獨自待著的桌前,跟我說,學生這次考試成績有進步,語文不僅分數升了,排名也升了。
我聽到第一反應是:是不是卷子太簡單了🤯
因爲我完全不覺得自己對她的成績有任何幫助🤣
我後來聽著很想笑,因爲我們上課,有三分一甚至二分一的時間,是在閒聊😆
結果語文卻是進步最大的,媽呀笑死我了!樂了我好半天了!
她媽媽跟我說起她現在會看小說,我說我也覺得驚奇,明明她一開始跟我說,她從來不看書的。
這一點才是最讓我開心的。
因爲她要補更多理科,我不想她花太多時間補習語文,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以再說的了,該說的答題技巧都講了,最後我讓她自己買題目來刷,別費錢在語文上了。
倒是還有很多閒話想跟她說。比如:你怎麼歸因自己成績的提升?你知不知道你怎麼歸因,將會影響深遠?
昨晚九點半照例吃麵包,那時還剩三個學生在等接,於是給他們和同事每人分了一塊。
有個孩子吃過之後,寫著作業幾次過來央求再給他一塊,我說我明早要早起沒時間買早餐,那是我明早的早餐,不能再給他了。他還是不依不饒地過來央求,說這個麵包太好吃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我一聽到這句就妥協了,再給了他一塊。
我一邊拿麵包給他,還一邊告訴他是哪家店的什麼麵包,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聽。
上個月底和朋友約出來聊天,我笑著說去年祖婆過世,家人以神鬼爲由,不許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
朋友聽了認真又疑惑地說:「我祖婆過世的時候我正在讀小學,那時候家人不許我去參加葬禮,那時我還小能理解,但你這麼大了也不許你去,這太奇怪了。」
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的確,不許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我當時是非常憤怒和難過的,但我只能接受。當我笑著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只能接受這樣結果的我接受了才說出的。
但是朋友的認真告訴我,我的憤怒和悲傷都是正當的,是正常的,不讓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才是不正常的。
那一刻心裡的一個結開始鬆動,想要抱著朋友大哭。
上個月底和朋友約出來聊天,我笑著說去年祖婆過世,家人以神鬼爲由,不許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
朋友聽了認真又疑惑地說,我祖婆過世的時候我正在讀小學,那時候家人不許我去參加葬禮,那時我還小我能理解,但你這麼大了也不許你去,這太奇怪了。
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的確,不許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我當時是非常憤怒和難過的,但我只能接受。當我笑著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只能接受這樣結果的我接受了才說出的。
但是朋友的認真告訴我,我的憤怒和悲傷都是正當的,是正常的,不讓我去送祖婆最後一程才是不正常的。
那一刻心裡的一個結開始鬆動,想要抱著朋友大哭。
下午媽和她兄弟姊妹們一起看祖公,順路拿湯過來給我。一接到電話我就走出公司門口,看見爸的車揚長而去,還以爲沒找到路,回去拿好手機正想打電話,就看見我媽和三姨。
一看見媽媽,就感覺整個人好開心!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晚上收到工資,給爸媽買了點東西(*≧ω≦)
前兩天和朋友見面,我笑說起,兩年前給好些人寫的信,只有她沒有任何回應。
她說,因爲有預感覺得是道別的信,所以她一直沒拆,當然也就不會有回音。
聽到這句反倒是我愣住了。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直到現在都沒拆,但我已經想不起來,當時自己寫了什麼。
一年級的孩子太可愛了,做完作業閒下來就問我:老師你幾歲啦?
我隨口:五百多歲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然後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老師你是不是二十幾歲?
我:對。
他們:那你剛才說你五百多歲了?!
我:對啊,我五百多歲了,我是妖精。
他們又笑起來。
又問我:老師你二十幾歲,結婚了沒有?
我:沒有。
他們:你爲什麼不結婚?
我:我一定要結婚嗎?
他們:可是你不結婚就沒有老公了。
我:我要老公幹嘛?
他們:你有老公,你就不用掃地了。
我:那我買個掃地機器人也是一樣的啊?
他們瞪大了眼睛,又問:那你就沒有親愛的了。
我:我爲什麼要親愛的啊?親愛的一定要是老公嗎?我不可以愛別的人嗎?
他們被問到了,轉而說不結婚就沒有爺爺奶奶,沒有孩子。
我又問:那我爲什麼一定要有孩子啊?
他們看著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是說著人要結婚。
我:可是我爲什麼一定要結婚啊?我不結婚可以嗎?
他們:不可以。
我:爲什麼啊?
他們被問倒了,表情非常困惑。
估計這個問題他們問過別的老師,可是像我這麼一直反問他們爲什麼的,估計我是第一個:)
有個學生說貓高興時和人親近,不高興時咬人,性格很古怪,很奇怪。
我問他,那他也會這樣嗎?高興時很多話,不高興時不理人?他小聲地說會。我又問他,那你也是古怪的人嗎?他沒怎麼出聲。
我就是這麼古怪的一個人。生活在這裡恐怕只會讓我變得更加古怪。
複雜、矛盾、變化不定。
還有五分鐘到家的時候,雨勢突然大了起來,眼鏡濕了,頭髮濕了,衣服濕了,可是雨下得越大,濕得越透,越是開心得想笑,恨不得扔了單車跑出去淋個雨。不過到家的時候也已然是個落湯雞了。
之前看林夕在某一年中大博群書節做分享,最後提問環節有人問他,爲什麼歌詞「毫無代價唱最幸福的歌」最後有一句「願我可」?是什麼意思?
林夕用政府的公屋政策來做比喻(具體什麼忘了),又說:「唱最幸福的歌喔,還要是毫無代價喔?我也想啊!所以就『願我可』囉。」笑死!
意思是「想創你啊!你就想喇!我都想啊!不過有可能咩?」(想得美啊你!)
聽林夕講話太好玩了!
九點多搭公交回到村口,還在道路盡頭,隔壁家的小孩就已經用不太流利的粵語喊著「姐姐、姐姐」。
去年年底感染了之後,再也沒怎麼見過。小傢伙長大了,明顯感覺到更加明白這個人類社會了。我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臉頰,跟他說話,他還會害羞地退後。長大一些了。
小傢伙依然是用拿石頭扔我跟我打招呼,外婆用聲音制止他,他還不停手,外婆於是拿小樹枝抽他的小手,問他還敢不敢?他小手放在身前,順從地說著「唔敢,唔敢」,轉過頭又拿起石頭扔,外婆追著他又懲罰起來。
大人不太懂得,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我知道爲什麼他這麼喜歡扔石頭,還一見我就扔石頭。他第一次朝我扔石頭的時候,我笑了。今天他朝我扔石頭的時候,我也笑了。
剛做幼師的時候,有個孩子很喜歡往我身上拍打,有時候他用力重了,我身上會疼,然而每次我都會笑,看著覺得可愛。
當時的副園長看到了,跟我說,他打你的時候,你要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如果他打你你卻笑,他會覺得你是在跟他玩,之後他會越來越用力的,而且孩子小,他也分不清力氣大小。
後來我按著副園長說的,每次他再打我,我就抓住他的手,認真地告訴他:「不可以,會痛。」幾次之後,他這個習慣就改掉了。
九點多搭公交回到家,還在道路盡頭,隔壁家的小孩就已經用不太流利的粵語喊著「姐姐、姐姐」。
去年年底感染了之後,再也沒怎麼見過。小傢伙長大了,明顯感覺到更加明白這個人類社會了。我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臉頰,跟他說話,他還會害羞地退後。長大一些了。
小傢伙依然是用拿石頭扔我跟我打招呼,外婆用聲音制止他,他還不停手,外婆於是拿小樹枝抽他的小手,問他還敢不敢?他小手放在身前,順從地說著「唔敢,唔敢」,轉過頭又拿起石頭扔,外婆追著他又懲罰起來。
大人不太懂得,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我知道爲什麼他這麼喜歡扔石頭,還一見我就扔石頭。他第一次朝我扔石頭的時候,我笑了。今天他朝我扔石頭的時候,我也笑了。
剛做幼師的時候,有個孩子很喜歡往我身上拍打,有時候他用力重了,我身上會疼,然而每次我都會笑,看著覺得可愛。
當時的副園長看到了,跟我說,他打你的時候,你要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如果他打你你卻笑,他會覺得你是在跟他玩,之後他會越來越用力的,而且孩子小,他也分不清力氣大小。
後來我按著副園長說的,每次他再打我,我就抓住他的手,認真地告訴他:「不可以,會痛。」幾次之後,他這個習慣就改掉了。
以前做測試題,有一種描述是「你是一個會幻想的人」或者「你擁有想像的朋友」,每次看到這個描述我都會非常不解,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最近想起來一些過去我「做」過的事,我突然意識到,我是的,我會的。
比如,樓下的大門壞壞的,我發現它要滴卡之後等兩三秒再拉門,才能拉開門。有時候我心急忘記了這件事,一時沒打開,連著好幾次都沒能打開門,我就會笑起來,好像門在跟我玩遊戲,我會笑著出聲說一句「玩嘢啊你?」
又比如,大學聽過微觀經濟學第一節課,就喜歡上了那個老師,覺得他講課太有邏輯了,於是自動請纓做這門課的課代表。
每週五八點十分的課,我會提前半個小時到,按了開機鍵之後就坐到前排啃麵包。經過幾次之後,我已經摸清了這台電腦的脾性,它開機需要的時間很慢,開機失敗會顯示某種訊號。每次我看到那個訊號,就會心裡笑說「又來了」,然後不緊不慢地走上講台,關機再開機,看到電腦慢悠悠地啟動起來,我會露出笑容,心說「我就知道」。
不得不說,這些給我的生活添了好些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