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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弗洛伊德意义上怪怖感的基本特征,重影(doubling)和重复(repetition)的现象在《审判》中像主旋律般地反复出现。在小说开头,约瑟夫的两个看守弗兰茨和维纶成对出现,即为一例。这对最初出现的分身(doubling),照应了小说结尾出现的K的两个行刑人。除此之外,小说中间也有各种各样的分身成对出现。那么,这些怪怖的重影现象有何意义?意义必然是有的,只是文中没有任何提示和解释。这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叮当兄和叮当弟。在卡夫卡的另一部小说《城堡》里,主人公K也有两个助手,也是一对分身,他们给K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就小说整体而言,《城堡》和《审判》两部小说本身也像弗兰茨和维纶一样,构成分身,相互呼应。

#共同体的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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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的确是部奇作,它反常、怪怖。说它怪怖,是严格依照了弗洛伊德对该词的使用意义。在弗洛伊德的语境中,“怪怖”(das Unheimliche)用来定义遭遇某种陌生事物而这种陌生事物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情形。具体来说,《审判》中场景的布置和装饰,都像二十世纪早期的欧洲城市布拉格,但又有些不同。再比如,问讯和法庭审判的地方不设在政府部门,却深藏在公寓住宅的一些房间里,这让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卡夫卡笔下城市里的楼梯、走廊、门口、房间和窗户都陌生又熟悉,让人惶恐。他以创造此类意象而著称。这些地方看起来普普通通,实则不然。他的作品结合熟悉与陌生、促生怪怖感,继而抵制理性的解读。

#共同体的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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