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分离,沈清秋已是春汗淋漓,睡眼朦胧,惯常一根手指不会抬,要洛冰河替他疏筋净身。洛冰河乐得此职,沈清秋少有累出这幅师父架子也端不住的酥软疲态,做什么都不推拒。洛冰河尝过这滋味,湿又咸,涩又苦,沈清秋似怒似耻,叫他不许乱舔,像只狗儿,洛冰河一路舔到他的嘴,上赶着说师尊说得是,弟子就是小畜生,哪里不得师尊的意,还请师尊责罚。沈清秋自然不舍罚他,那么讲讲,瞪瞪,到底还是眼一闭手一搂,由他去了。
今日却是真的累,洛冰河将他翻过,说是按背揉腰,实则又在埋头做他的小畜生。沈清秋承欢惯了,挨咬挨肏,一颗玉石有了小小的凹凸,不再平淡死板,洛冰河一边吻,他一边憋不住痒,不自觉抖了抖,竟笑出声来。
洛冰河喜极,这就要一个猛趴缠上去:师尊……
沈清秋不掩笑意:咳……手法甚好,为师欣慰。
洛冰河红了双颊,又退回去轻轻按揉,道:师尊喜欢便好。
沈清秋含糊一应,轻拍身侧:好了,你也过来休息。
洛冰河抚过他清瘦的背脊,柔声道:师尊先睡。既然喜欢,弟子便多……
沈清秋叹:是喜欢。
洛冰河悦:那……
沈清秋勾上他一只手:但更喜欢你在身侧。过来,躺到为师身边。
听话为上,洛冰河跟着躺下,沈清秋抱住他,揽揽二人身上的薄被,眼睛一闭,再不睁开,只剩洛冰河依然一眨不眨,盯着这张看过十余年的脸。竹骨玉肌,水容云鬓,沈清秋依然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这张脸对着他笑过怒过,有泪有血,惊惧疑心也无一不缺,此刻平和无比,微微含笑,一副享尽人世万福,无求无欲的好模样……洛冰河斗胆这般想到。
师尊,可否是为我?
他闭上眼,畜生做到底,不停不休,磨叽着往沈清秋怀里拱。沈清秋有所感知,摸到他脑袋,抱来胡乱一亲,正亲到眼睛,睫毛都要被薅下来两根。洛冰河忍了痛,惦记着去梦里找他告状,一牵那作乱的手,沉沉睡去。
洛冰河在身边,沈清秋一切自然以他为重,生怕哪条路走歪一步,他的人彘生涯就要提前一天到来;洛冰河外出下山,沈清秋反而松一口气,照例去百战峰,和柳清歌意思意思对上一两式,再装无可解发作,堂而皇之邀他喝茶吃点心。柳清歌起初对他仍有忌惮,揣测不出他之所向,后来茶喝掉好几壶,悟透了:沈清秋这个懒骨头,葫芦里根本什么药都没装。
柳清歌叱他,沈清秋找借口要看书,大言不惭:师弟不知,徒有一身武而不精学识,这叫偏科。可柳清歌带完弟子回来,沈清秋身形松散,双目已闭,打盹打得好不惬意。
柳清歌青筋顿起:沈清秋,你像什么样子!不似苍穹派的仙人,倒像只不知时日,得过且过的懒猫!不等人清醒,就把他赶出武场。沈清秋见四下无人,面子得保,伸个懒腰回去了。柳清歌听闻他轻快微弱的脚步声,知他已走,自己不再用理解瞅着那凤眼柔眉时满心的躁动。
洛冰河回来还是一如既往粘着他,沈清秋大多时端好师尊架子,应对自如,少时不免心力交猝,恨这孩子大好青春不拿去开拓后宫,反而浪费在他这头号仇敌身上。洛冰河平日明明头脑聪慧,偏偏一来竹舍就愚钝起来,书不开窍,身不得行,半倚在沈清秋臂上,一遍一遍问师尊何意?师尊可解?师尊师尊师尊。沈清秋给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又觉似曾相识,想起柳清歌那般叱他,便行个方便,现学现卖:洛冰河,你像什么样子!不似我沈清秋的徒弟,倒像只不知羞,不懂理的……小狗!
到底是亲自养大的,沈清秋不舍讲得太重。洛冰河被叱了,一下知羞也懂理起来,脸涨得红扑扑,眼睁得水汪汪,颤声道:弟子…弟子知错了,师尊怪罪,弟子无怨,还请师尊别将弟子赶出去……
沈清秋:……………………
沈清秋能说什么,沈清秋自然只有把那已然抽条到几乎与他齐肩的少年揽住,连连叹气:气话罢了,莫当真,为师怎么可能不认你?
洛冰河乖乖点头,但仍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师尊所言,弟子不敢不当真。
沈清秋虽说习惯了他得便宜还卖乖的脾性,还是气笑:那为师说你是小狗,你也觉得自己是小狗吗?
洛冰河道:可以是。
沈清秋:……………………好罢!可否为为师斟杯茶,小狗?
洛冰河展颜一笑:是,师尊。
日后的百战峰。
柳清歌:沈清秋!你这懒猫——
沈清秋:喵。
柳清歌:………………………………
当天正值百战峰集训,众目睽睽,沈清秋被拎着衫领,粗暴地扔出武场。
沈清秋:果然这招只有男主用才好使吧!!
梳发其一
洛冰河坐进马车,涨红了脸,仍一言不发。他跑得辛苦,衣物还算整洁,头发却有些乱了,插着几片杂草树叶。沈清秋看了打心眼里怜悯,原装货啊原装货,这孩子都十四了,怎么还让你养得像个乞儿!扇面后的嘴里不易察觉地叹了气,沈清秋一敛扇,指向洛冰河:“转过去。”
洛冰河突然被点名,满心只想着受罚,利落后转,肩膀却微微发着抖。不料是沈清秋的手敷上来,一扯发绳,细细摘他的发。此景前所未得,洛冰河紧张道:“师,师尊?”
沈清秋脑子里忙着和系统打架——“说啥呢,怎么是我想给他梳头呢?我这是为了我们清静峰!冰哥好歹也是关门弟子,蓬头垢面出去叫人看,沈清秋面上怎么挂得住呢?你呀你呀,不知变通!难怪管着这么垃的作品,啧啧。”
系统:……
摘得一干二净,重新梳得,沈清秋打量一番,甚是满意,拍拍小弟子的肩:“好了。”
洛冰河的脸比刚上车来得红,沈清秋暗叫不妙:我这么用力吗?很疼?忍成这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可别为了这一时他日多砍我一寸——
洛冰河:师尊……师尊居然屈尊给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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