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搜425,不是大纪元新唐人之类的纪念/真相,就是中共那边文革式宣传的大肆抨击。。
(真的非常文革 可以感受一下
https://www.klmy.gov.cn/003/003005/20190528/30893eee-07ad-4eed-80ff-46214abbba05.html )
感觉这篇美联社当时当地的简短报道是比较可信的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20817111414/http://www.rickross.com/reference/fa_lun_gong/falun9.html
甚至记者还简单向读者介绍了一下法轮功(我觉得这点可以表示其局外旁观者的身份,而且证明在中共对其迫害和施暴之前,国际社会对法轮功并不了解,和现在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而且记者表示“不知道是什么促成了突然的示威”,但是描述了当时人群的安静、有序、和平,将整个事件描述为“1万多人在中国领导层外默默抗议,要求自由练习某种形式的冥想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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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集会一大早就开始了,这可能是出于担心政府可能会禁止法轮。下午晚些时候,政府向示威者分发了一份长达一页的声明,*称这些担忧是基于应该忽视的谣言*。」
我信了你们的鬼话,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而且根据这个425请愿活动、610成立办公室、720开始大肆抓捕抹黑的秋后算账时间线……希望白纸运动参与者一切安好……
白纸运动好在确实没有什么组织,是去中心化的。几个主要群体:工人、学生、居民,都是社会主流人群,中共也不可能直接抹黑。
嗯 除了台海战争 暂时想不出中共会利用什么发动下一次运动,不过它发动运动也不需要有什么逻辑和时机,扫黑除恶 唱红打黑 反腐倡廉 想发动就发动咯-.-
突然想起高中政治,有一句话是“中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实行人民民主专政”之类的。老师还解释,敌人不算人民,人民民主专政就是人民对敌人的专政。
现在感觉这句话真是可怕至极,蔑视法治至极……什么是敌人,不都是上头一句话的事?
话说回“中共是中国最大的黑社会”这个论断。
刘瑜那本《#可能性的艺术 》有提出和说明一个论点:国家的本质之一就是暴力垄断,我觉得非常恰当。
军警本来就是暴力机关,国家政权和街头黑社会,在本质上的确没有什么不同。而在理想状态下,正规的国家暴力机关应该是训练有素、符合法律的(而法律应是民选代表协商制定的)。
中共和黑社会的关系比较像《 #动物庄园 》中的猪和狗的关系(不过这也是比较普遍的官和吏的关系了)。官老爷当然不会亲自下场来收拾人,甚至正规的公安和军队系统(well 不过正规不正规 怎么说 中国军警系统本来就一团黑)可能也不会下场来干这些脏活,但中共显然养了一批人/组织专门干这些事,如何绑架人、如何思想改造洗脑、如何刑讯逼供酷刑折磨,它们熟得很,手段极其下三滥(高智晟那篇也说得很明确),我感觉中共对付“敌人”的手段就是大手一挥“拿去喂狗!”。这是最像黑社会的地方。
「如果说自然科学的知识是在建造一座层层累加的高塔,社会科学的知识则更像是西西弗斯在推石头,推上去,掉下来,再推上去,再掉下来。或许有人认为西西弗斯的努力是一种徒劳,殊不知原地踏步或许正是对自由落体的抵抗。政治复杂到令人绝望,但也正是这种复杂,让思考充满乐趣,让自由成为必要,让未来涌现无穷无尽的惊奇。」
这个论断好有趣啊,“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反面,是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的(但我觉得“患不均”也是对的,类似“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我没有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好像讨论的是不同的事)
我觉得这段可以解释,为何二舅这个视频令人愤怒。
当时我就看到有象友从“墙内能看到的,都是他们让你看到的”角度抨击。或许这个视频本身是中性的,但整个爆火的过程都让人更加恶心。
本该挖掘苦难、改变现实的媒体,却被用于歌颂苦难,让人在感动和自慰中麻木。真正的苦难,没有人看到,没有人在意。
「另一个不那么有名的例子,则是煤矿业监管的出现。大家可以看一下上面这张童工照片(图3-4),他们就是煤矿童工,被称为breaker boys,因为他们专门负责坐在机器前分拣煤块,有时候一天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童工只是煤矿业的问题之一,其他问题还包括缺乏劳动安全、工资低、工时长、没有健康防护,等等。这些恶劣条件的后果,就是20世纪最初的10年,美国平均每年有2000个工人死于矿难。
不过,大家留意一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其实包含着两个信息:一个当然是这些童工悲惨的生活,这一点相信大家都能看到并深感同情;另一个信息我们却很容易忽略,那就是这张照片本身。这是谁照的?为什么照的?不是所有的悲惨都能留下这样的记录,事实上,历史上绝大多数悲惨不能留下任何记录。而这些breaker boys能够为全世界所知,以至100多年后的今天,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我们还在谈论他们,正是因为摄影家路易斯·海因(Lewis Hine)的记录。他留下了数千张反映劳工悲惨生活的照片,而这些照片通过唤起公众的关注,直接推动了相关改革。1910年煤矿局的成立,1912年儿童局的成立,以及之后更多相关立法的诞生,都与之相关。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比悲惨更可怕的,是不为人知的悲惨。一旦有了信息的开放和流通,社会就有了推动变化的杠杆**。」
#可能性的艺术 #关书
我感觉我真的 早已是精神北美人😓(或许很多象友都是…)
美国从建国那一刻就内置了“把国家当成假想敌”的基因,美国社会是一个患有“权力过敏症”的社会。
这句话非常精准,她举的例子也很恰当,费城会议、持枪权、医保、内战、美联储
「……总之,我不想在政府面前成为一个透明人。
所以,到现在,美国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有时候用驾照、有时候用社会保障卡,有时候用护照,信息很支离破碎,但是,与一览无余相对的这种支离破碎,正是他们想要的屏障。这两年美国各州为选举投票要不要证件打得不可开交,一个背景因素就是美国没有各州统一的身份证。
这个小细节当然不是偶然的,它体现的,正是美国人的“国家观”。什么国家观?用个简单的说法,就是“反国家主义的国家观”。美国人对国家、对政府的怀疑非常根深蒂固,可以说到了一种条件反射式警惕的程度。……
这里需要强调的一点是,美国人的“反国家主义”政治传统,不仅仅是和中国或其他东方国家相比,而且是和其他西方国家相比——哪怕站在西方传统中,美国人对国家、对政府、对权力的警觉程度也是非常突出的。
……
去年的新冠疫情,很多人对美国的疫情防控能力之低下感到震惊。固然,特朗普政府的无能和反智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是,其实,放在美国的“反国家主义”传统下,这一点或许又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毕竟,美国这个国家的优势从来不是国家能力,而是个体创造性和社会活力,是乔布斯和马斯克,是爱迪生和迈克尔·杰克逊。碰到需要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时候,除非是极大的危机来临,它往往团结不起来,经常是特别迟缓和笨拙,不同层级和部门之间打来打去、互相拆台。可以说,美国这个国家,由于对国家权力的极度警觉,导致了一种“制度化的混乱”。」
#可能性的艺术
所以中国新中产的坠落和中国的不稳定不安全感也可以用这个分析吗
「又比如,打击豪强,抑制工商,钳制可能坐大的经济势力,也是中国古代皇权的长期斗争方向。秦始皇“徙天下富豪于咸阳十二万户”,汉武帝“算缗告缗”,都是抑制商业势力的表现。中国很多朝代都有“抑兼并”的措施,防止土地变得过于集中,防止豪强地主势力出现,这其中有养民惜民的成分,但是防止经济权力挑战政治权力,也是一个重要考虑。所以,在中国历史上,很少有能世代积累的财富,因为你一旦富到一定程度,官家常常就盯上你了,把你打回原形。我看学者王毅写的《中国皇权制度研究》里面提到,为什么中国人的虚无主义精神传统比较发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 家”“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等等,正是与皇权下缺乏产权保护的制度结构相关。」
#可能性的艺术
意识到我最近已经好久没看书了!
复读:我觉得在不彻底改变政治体制的情况下,中共未来只会要么越来越独裁要么越来越腐败,本质上就是君主(集军权政权党权于一身)寡头(政治局常委)官僚(中共建立起的整套科层制)政治,维持现状已经是最好的了,上台一个明君也不是没可能开启盛世,但上台一个昏君玩崩的可能性更大
图中摘录提到的文献
[3]Stephanie Rizio and Ahmed
Skali,“How often do dictators have positive economic effects,” The Leadership Quarterly,June 1, 2019.Available at SSRN:https://ssrn.com/abstract=3423821
哈哈哈哈看了一下摘要 这个主题好指桑骂槐针对当代中国「Supposedly well-intentioned dictators are often cited as drivers of economic growth.」还是说这是个普遍现象…?!(还能想到的只有新加坡了
「讲到这里,我想起一个苏联笑话,它说:未来如何确定无疑,但是过去怎样,却难以预测。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未来早就写进了政治纲领,它不容置疑,但是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好说了,因为人们不仅仅是在回忆过去,而且往往也根据当下的政治需要去想象过去。」
#可能性的艺术
不知道是刘瑜退步了还是我进步了…
前几年读她的《送你一颗子弹》《民主的细节》,我还是挺喜欢她的文风的。后来有听人说不喜欢她,但也没往心里去。
最近在看《#可能性的艺术 》,感觉她说的一些话/观点有点奇怪和偏颇。比如她还在用熔炉去比喻移民问题,但是对熔炉理论的批判和质疑从60s就开始了,而且最近主流也是提倡沙拉碗而不是大熔炉意象。
同样是接受移民/难民,为什么北美和欧洲的结果如此不同?这个论题也挺有趣的。绝对不止是时间/速度这个一个因素。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讲演录转书的原因,去年好像看过她一篇介绍阿富汗的文章,写得还不错(可能就是这个系列的?)
吃了安利开始看 #可能性的艺术 ,真的对于平时对政治不大感兴趣的我来说也超好读浅显易懂,光速斥巨资花(之前薅羊毛免费换的)书币买了完全版。
(另外感叹大陆出版书籍在敏感话题边缘打转如入无人之境感觉真的厉害
委内瑞拉的前总统查韦斯是一个同情心爆棚的现代罗宾汉。他对委内瑞拉的贫富悬殊不满,对新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充满怨恨。1999年,查韦斯被选上台。他给自己的蓝图起了一个名字,叫作21世纪的社会主义。用查韦斯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挑战特权精英,把权力交还给穷人。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委内瑞拉是世界上石油储备最丰富的国家,甚至超过沙特阿拉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查韦斯一边改组委内瑞拉最大的石油企业PDVSA,以确保石油收入能够流入国库当中;另一边用石油收入建设各种扶弱济贫的社会项目。
查韦斯那一套左手取钱、右手撒钱的经济模式之所以搞得下去,是因为他在任期间,刚好赶上国际油价的大幅上升。
虽然国际油价下跌是查韦斯主义的拐点,但这并非它破产的最根本因素。美国制裁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因为石油制裁从2017年左右才真正开始,这时候的委内瑞拉经济已经在暴风眼当中了。而且,委内瑞拉也找到不少绕开石油制裁的办法。
委内瑞拉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还是其经济理念。查韦斯犯了一些教科书式经济政策的错误。第一,过度开支,寅吃卯粮。第二,大搞国有化,打击民营经济。第三,煽动经济民族主义。
马杜罗上台后,这一套经济民粹主义更是变本加厉。就任后,他在经济政策方面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发动所谓的经济战争:不让商店和企业涨价。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很多商店无奈关门大吉。于是,委内瑞拉的短缺经济变得更加严重。
很多国际观察者以为经济灾难会让马杜罗政府垮台,但是,他却神奇地把经济崩溃变成了他的政治资产。为什么?因为当经济极度短缺,而政府控制了有限供给,资源分配就成了政府控制民众的武器。
1999年委内瑞拉的GDP站在拉美顶端,但20年后,委内瑞拉经济成为一片废墟,贫困率高达90%。
当然,这片经济废墟,你光从委内瑞拉的官方GDP数据上是很难看到的,因为委内瑞拉经济从2015年左右开始崩溃,于是,政府从2015年开始停止发布GDP数据。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估算,2018年这一年,委内瑞拉的通货膨胀率高达1,000,000%。这意味着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可能只能买两盒鸡蛋,三个月的工资买一瓶橄榄油,所以,才发生委内瑞拉老百姓宁愿用钱当厕纸用也不去买厕纸的情况,
更糟的是,历史上的超级通胀,大多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委内瑞拉的超级通胀,从2016年左右开始,到2020年8月时,通货膨胀率还是2,000%多。这几乎是现代史上延续时间最长的超级通货膨胀。
委内瑞拉的难民危机与叙利亚旗鼓相当。根据布鲁金斯学会的一个报告,叙利亚内战导致480万难民外逃。截至2019年底,委内瑞拉有460万人,也就是其人口的16%外逃。委内瑞拉医生去哥伦比亚端盘子,律师去秘鲁扫大街,老人儿童在墨西哥沿街乞讨,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关于委内瑞拉的报道中,有两条让人印象深刻:一个是说委内瑞拉的小学门口经常是救护车的呼啸声,为什么?因为上课的学生不停地因为饥饿而晕倒。另一条是一个需要做癌症手术的老太太,医生对她表示,你可以来做手术,但是,你必须自带手术用品——绷带、药品、麻醉剂、消毒剂等,因为医院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1996年,亨廷顿出版了一本书,叫作《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这本书的基本观点是:冷战结束了,以意识形态为分野的冲突走到了尽头,从现在开始,文明将成为政治冲突的分界线。
对于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刘瑜表示部分赞同:第一,在特定的历史时刻,政治文化的差异是真实存在的。第二,在一个全球化加速的时代,文化差异可能带来激烈的冲突。但是,对冲突的阵营,亨廷顿却产生了误判。冲突的双方未必是以历史文明圈为基础的西方与东方,而更可能是各个文明圈、各国内部的现代派与传统派。
观察过去25年左右的国际关系会发现,各个文明圈内部,都是离心力而不是向心力在增强。英国退欧,象征着欧盟的松动。难民危机,造成东西欧之间的巨大裂痕。俄罗斯,作为亨廷顿笔下的摇摆文明,与西方渐行渐远。甚至西方内部最重要的同盟,美国和欧盟之间,在特朗普在任期间,在无数问题上也出现了裂痕。
伊斯兰文明圈内部就更不用说了,过去1/4个世纪,穆斯林各国完全没有走向团结的迹象。伊朗和沙特,分别代表着什叶派和逊尼派,在也门、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等数国展开代理战争。塔利班、基地组织和ISIS这些极端组织的出现,撕裂了整个伊斯兰世界。库尔德人分别与土耳其、叙利亚、伊拉克开战。近年来,土耳其和埃及因为各种原因闹翻。2020年阿联酋等国与以色列的建交,则成为伊斯兰世界分裂的又一个标志。
儒家文明圈呢?在2019年皮尤的民调中,平均而言亚太地区对中国印象正面的比例比非洲、拉美甚至欧洲更低。
所以在刘瑜看来,在当今世界,文明的冲突主要是以文化内战的形式在各国内部展开。这场斗争的性质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传统和现代之争。
泰国是现代史上发生政变次数最多的国家。据统计,20世纪30年代以来,泰国已经发生过21次政变。也就是说,平均4年左右就会发生一次政变。
2001年,他信赢得大选,到2005年,他成为泰国历史上第一个完整地完成一个任期的民选领袖,并又以压倒性优势重新当选。他信是一个具有民粹主义色彩的亿万富翁。泰国是一个农业人口为主的国家,所以他信的民粹主义主要表现为对农村和农民的各种倾斜,比如,给粮价提供大量补贴、给农民提供大量优惠贷款、在农村兴建各种乡镇企业等。这些聚焦于农民和农村的政策,得罪了很多城市中产阶级,因为这些政策不但将更多资源导向了农村,而且将政治权力的重心从中产精英转移到了农民手里。这些城市中产和精英对此难以接受,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种间接的贿选,或者说政治腐败。
到2005年,反对他信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个爆发的导火索。当年,他信家族把一个企业卖给了一家新加坡公司。反对派认为这次收购事件涉及腐败和逃税,支持者则认为这完全是一场正常的商业交易。这个事件点燃了泰国人的反他信热情,一场浩浩荡荡的反他信运动就此开始,著名的黄衫军登上历史舞台。经过近一年的抗议示威,军队坐不住了,2006年9月发动政变,他信从此流亡海外。当然,他信的支持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也组织动员了起来,这就是著名的红衫军。
泰国的问题在于将自身的派系诉求放到既定的规则之上,不达目的决不罢休。2007年后虽然他信派的沙马克、颂猜、英拉轮番通过选举上台,但黄衫军们一次又一次的通过各种手段把他们赶下台。最后,只有政变能够帮助他们实现目标,于是,他们几乎是邀请了政变。
事实上,泰国2014年和2006年的政变,正如埃及2013年的政变,军队并非真正的主导者,很大程度上,他们只是在政治对峙已经造成局势失控的情况下出来收拾残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