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特养猫日常
巨ooc,不喜者避雷
这章囤了四个月,今天才想到发出来【
冬天里的太阳总是让会人产生倦意,或者不只是人,也会有猫。
刚被取名的橘猫在羽绒枕头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暗自想道:要不是因为饿了,他肯定要睡到自然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苏尔特被一声又轻又软的猫叫声给唤醒,睁开眼就看见米歇尔猫轻轻拱着他,大有一副要把他叫醒的架势。啊,真好,苏尔特顺手撸了两把猫背上的毛,结果换来了橘猫不满的叫声。
思考了一下猫咪的声音的不同,苏尔特在脑中区别一下得出结论,“所以,你是饿了要我给你喂食?”
“咪嗷!”米歇尔应了一声,点点头,算尼古拉你还没蠢到无药可救。
“好吧好吧,”看见米歇尔寸步不让的态度,苏尔特又一次感到浓浓的挫败,无可奈何的起床给它准备早饭,顺带着给自己找点早饭吃。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橘猫身上,它用脸在柔软的枕面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用牙咬着枕头把自己这个小窝拖进被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又睡着了。
苏尔特打着哈欠,端着牛奶过来。看到平时张牙舞爪,嚣张至极的猫咪现在安静的团成一团睡着了,身体轻微的起伏,发出轻微的鼾声。他放轻脚步,把碟子放到床头柜,然后揉揉猫咪的脑袋。处在半梦半醒间的橘猫感受到热源迷迷糊糊的主动用头拱了拱苏尔特的手心。
手心那份毛绒绒的触感让苏尔特心情大好,得寸进尺的又揉了揉猫咪的头。
他不禁感叹,这真是太可爱了。
被苏尔特打扰了睡回笼觉的猫咪不耐地叫了一声,本来它还在睡梦中想按照当流浪时养出的身体本能咬上苏尔特的手指,但是一闻到热牛奶的香味,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苏尔特家,便清醒了一大半。循着奶香飘来的方向在被窝里缓慢蠕动到盘子那里,开始半眯着眼小口小口的舔着牛奶。
米歇尔乖巧喝牛奶的样子看得苏尔特心里柔软了一大片,他伸手揉动着橘猫下巴上柔软的毛发,觉得这流亡的日子倒也不似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糟糕。
至少,还有米歇尔这只猫陪在自己身边。
正在大快朵颐享受自己牛奶的某猫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以猫的方式在苏尔特面前喝牛奶。
然后下意识的想起来昨天晚上苏尔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太丢脸了。
真是太丢脸了。
橘猫赶紧把自己的脸往盘子里再埋得深一点,生怕面前的人看出自己脸红了,以前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但是现在变成了只猫,万一苏尔特看出来了,自己岂不是在他面前丢脸丢大发了。
闷头喝奶的猫咪终于对付完了自己的早饭,抬起头示意苏尔特把空盘子端下去,结果苏尔特一看到橘猫那张沾满了牛奶的脸,一下忍不住就了笑出声。他拿出手帕给橘猫擦脸,一边擦一边笑说:“你看你都已经是只这么大的猫了,怎么还喝奶喝了一脸。”
某猫咪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在苏尔特的手里奋力挣扎,不停地在喵喵叫着。
放开我,尼古拉!
“好了,好了,”苏尔特还以为自己手上力气太重,弄疼了猫咪,轻声哄着它,“你看现在就干净了。”
“下次不要喝牛奶喝一脸啦。”
咪嗷!
你闭嘴啊,尼古拉。
恼羞成怒的橘猫一下跳到了地板上,咣咣咣的跑下了楼。苏尔特望着跑远的猫咪,喃喃自语道:
“嗯,米歇尔看上去挺活泼的,估计伤好得差不多了。”
苏尔特吃着自己的早饭,然后翻着早上刚送来的报纸。窝在苏尔特手边取暖的猫讨厌那股纸张上特有的油墨味,向远处缩了缩。
他放下咖啡杯,怕猫冷着,边用手给它顺毛边看报纸。
“……奈伊被枪决后失踪,”苏尔特眸中一暗,轻声叹息,作为元帅他当然清楚被执行了枪决的人肯定是活不下来的。波旁将这话堂而皇之的刊登在报刊上究竟是他们故意散布出的谎言?又或者说……
恍惚间,苏尔特发现自己似乎不认识那摆在自己面前用油墨整齐印刷出的文字,默然地喝杯子里已经冷得差不多的咖啡。
该不会是他以前的部下,把他的尸体给偷运走了?苏尔特在脑子里尽力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合理解释,他安慰自己如果真是如他想的这样,奈伊不会受到太多的侮辱。
既如此,倒也不算是最差的结局。
但是,苏尔特想,奈伊当年不顾他的劝说执意留下来吃枪子,虽然他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奈伊的所思所想,但是那个勇敢执拗的人曾经大致想过什么,他觉得凭自己对奈伊的了解,到底也能猜出几分。
这是奈伊选择的结局,自己出于某种不能对人明说的心思会惋惜他,可说来说去,这都是他的选择,自己也理应尊重。
众所周知,苏尔特和奈伊势同水火,奈伊不需要苏尔特的同情和怜悯。
“米歇尔奈伊……滑铁卢,”苏尔特的手指划过油墨印出的文字,侧头看向那个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大猫咪,那种神情放在一只猫的脸上的确违和,但是在奈伊的脸上,那就是再正常不过。
“滑铁卢。”他再次念出这个词,揉上了猫咪的脑袋,语气复杂的说到:“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很高兴奈伊能成为我的战友。”
是吗,猫咪在心里默默回答。
能够认识你,也的确是我米歇尔奈伊的荣幸,苏尔特。
在苏尔特手边窝着的橘猫用它那双蓝眼睛看着苏尔特,它当然知道报纸上写了些什么,不过那些文字无论如何讥讽米歇尔奈伊,也早已影响不到他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当然是……
橘猫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叫出来,却又闭上了。
它想了一下,窜上了苏尔特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颊。
苏尔特感受到橘猫的动作,知道猫咪是看出了他心情不佳特意安慰自己。她用手抚摸着它,侧头看那双熟悉的蓝眼睛,说道:“谢谢你,米歇尔。”
奈苏无差且有反攻剧情
ooc&雷
Forgiven
“我给你从英国带了黑麦威士忌,上次看着你很喜欢喝的样子……”苏尔特边听着电话,边看着手上商品放入购物车,听到对面的人给他开着邀功似的玩笑,于是苏尔特回道:“好,那待会我请你去我这的一家餐厅吃小羊排……”
苏尔特正聊着电话,在他把购物车推到收银台附近时,突然看见旁边卖酒的专柜站了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仅仅凭借着背影,他敢肯定那个人就是米歇尔•奈伊。
“怎么了,突然不讲话了?”对面的人有些奇怪,以为苏尔特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忘了买小麦粉。等会聊。”
苏尔特赶紧把购物车推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希望奈伊没有看见他。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想再重提那些被丢在隐秘处积灰的恩怨往事。两百多年了,提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半岛烽火早已消散,像轻烟和薄雾,再也不见踪迹。
不过能碰见奈伊,也算是运气不错了。苏尔特趁着奈伊跟导购挑酒的空隙,挤到一个人多的结账队列里,跟着人流前进。待付完款,苏尔特刚把买好的东西放入汽车的后备箱,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奈伊低着头从超市走出来打车。他躲回车里,突然好奇心上来想看看自己这个老熟人要去哪里。
苏尔特回拨刚才的那个电话:“韦尔斯利,我可能不能按时去接你了,要不你在机场附近随便找家店等我?”
“行!”
苏尔特挂断电话,发动汽车跟在奈伊后面。
今天天气可真冷啊,现在还只是11月啊。奈伊被寒风激得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自己的围巾,想自己以前连俄国冬天都抗过来了,现在呆在巴黎都觉得冷了。难道是自己安逸日子过的久了。
现在已是深秋,巴黎道路两边堆积着金黄的落叶,踩过去会发出稀疏的破裂声。奈伊盘算着和贝尔纳多特他们的邀约,觉得空手过去终究不太合适,决定先去超市里买瓶酒一起带过去。
他随便选了家超市,里面的顾客熙熙攘攘,他走到卖酒的专柜听着导购从白兰地介绍到香槟君度。白兰地他们喝以前在军队喝得够多了,香槟味道太淡……想起自己还没喝完的波本,奈伊最后还是挑了瓶Maker Mark。啧,美国酒。他嫌弃地看瓶身上的英文标签,自己那个死对头苏尔特后来还去访问英国,说什么英法友谊万岁。
奈伊哼了一声,他早就看出苏尔特这人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叛徒。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背地里一肚子坏水。身为法国人,竟然跑去亲近英国,还和那个威灵顿相谈甚欢,这像是一个法国元帅能干出的事?不过单论酒的话,他的确喜欢波本的香气和口感。
他付了钱,在门口准备打车去贝尔纳多特说的那个他发现调酒绝赞的酒吧。
突然,他发现似乎有个人在盯着他,一种莫名属性的感觉在他心里油然而生。奈伊环顾四周,这街道上除了呼啸而过的清冷朔风没有任何人。
自己是多想了吧。
苏尔特紧跟着奈伊的出租车,在过一个转弯处时无意瞥见了街边的奈伊雕像,下意识的,他想起了奈伊最有名的那个称号“勇中之勇。”
他陷入了深沉的思绪中。
实话说,每当他从那些传记中看到的奈伊这个名字,都感到一种虚假和不真实,那不是他认识的奈伊,亦或者他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苏尔特早已不记得他和奈伊的初见时对方的样貌,连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早已忘却。刨去那些在莱茵时期乏善可陈的岁月,一定要说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无非是在半岛自己和奈伊……
那些具体事情他不愿再回想一遍,把陈年往事翻来覆去抖落出来有不是他的做法,遇上了红灯,他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干枯枝头上那抹颓败的黄,他依稀想起一件秋日的往事。
他那天无意听到奈伊和他副官的闲聊,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大但是足够清晰。苏尔特没有听到他们的前话,只记得那个副官问他的上司:“我以为您和苏尔特元帅还是朋友?”那个熟悉声音隔了一会,语气漠然,“早就不是了。”
苏尔特就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仿佛是个局外人。
没过几天,他就在泡温泉的地方遇见了奈伊。奈伊还是老样子,嘴唇紧闭,冷冷地看着他。不出意外的,他们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在争执间,他把奈伊推到了水里。
奈伊靠在池边剧烈的咳嗽着,蓝眼睛死死的瞪着他。鬼使神差的,他把奈伊按在了身下,用手指将奈伊的私密处撑开,温热的水流进入体内,算是草草做完了前戏。奈伊受制于人,倒也不想轻易让自己的死对头那么容易得手,他像野兽一样在苏尔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直至口腔内感受到那种熟悉的铁锈味才松开。
苏尔特心里的怒火还未平息,现在又被奈伊咬了一口狠的,想也不想就把奈伊的头给摁进水里,过会再揪着头发把他给提出水面。趁着奈伊大口呼吸之时,把分身埋入他的体内,开始动作起来。在整场情事中,奈伊除了一开始低声喘息几声,之后就一直紧咬着自己嘴唇,一声不发,似乎在无声的羞辱苏尔特。而苏尔特也没在意这些,他动作谈不上温柔,不过是男人纯粹的征服欲和凌虐感作祟,与情感毫无关联。
后来就是那句“我在滑铁卢只有一个战友”,随着一声枪响,那个身影,就如他以前无数个日夜所盼望的那样永远的消失了。
他和奈伊究竟是什么关系?冤家,死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朋友。不知怎么的,苏尔特手中的方向盘突然失控,整辆车滑到路边,所幸只是造成了一点小的交通骚乱,没酿成大祸。他没等警察过来,就重新启动汽车,追上奈伊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砰的一声,引得奈伊透过车窗回头去看。发现是一辆白色雪铁龙撞到了路边的栏杆,出租车司机也看了眼后视镜,摇头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开车心里都没点谱的。”奈伊没搭话,只看见那个车主低着头,倒是那头卷发他看着倒是眼熟。
像谁呢?奈伊心里有了个不太确切的答案,他闭上了眼睛仔细思索那人的样子,不能说他不记得了,只是有些模糊而已。而刚才那个匆忙一瞥的影子说是他,其实也并不是很像。
说他完全不在意半岛发生的事情那是绝对在骗人,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愿去想那布满阴霾,黯淡无光的过去,从半岛,到俄国,再到滑铁卢。林林总总累积起来的恨意和疑心让他身心俱疲。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他只能选择把它们扔在一边,不去想那便是没有。
假如,假如,奈伊不是没想过,哪怕苏尔特曾经对他说过一句道歉,或许那时候的他还真的能够原谅苏尔特,只不过到了现在……
怎么可能呢,奈伊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苏尔特会跟他道歉?怕是第一个希望他死的就是苏尔特。
我还需要他的道歉吗?真的需要吗?
到了目的地,奈伊决定抛开这个无聊问题。结账付款,带着酒进了那家酒吧。
苏尔特在确认奈伊走进了那家自己常去的酒吧后,在远处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也跟着进去了。酒吧里面灯红酒绿,很难相信奈伊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观察周遭,很快,他就看到了奈伊,以及一些其他老熟人比如贝尔纳多特。隔的太远,苏尔特听不清他们在说话的内容,不过看他们的动作倒也能猜出话题是奈伊带来那瓶波本威士忌。
我记得以前他家不是酿过白兰地吗?怎么他现在换了口味,喜欢上了波本?是啊,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变的人和事,苏尔特自嘲道。看着坐在沙发上和旁人聊天,神色舒展的奈伊,
他有些恍惚,这才是奈伊,自己初见时的米歇尔·奈伊。
但苏尔特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们仍是他们,也不再是他们。
他想了想,跟一个自己相熟的酒保耳语了几句,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交到酒保的手里。酒保笑着点头,转身去吧台找调酒师。
“先生,这是有人送您的酒。”
奈伊闻言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酒保送来了一杯在幽暗灯光下泛着暗沉金色的鸡尾酒。
“接着啊,估计是这里的哪个小姐送你的!这可是人家女孩的心意。”贝尔纳多特在旁边起哄,身边几个人也随声附和。
奈伊想想也是,这种事情在酒吧太常见了,可他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接过酒杯,在几个朋友的撺掇之下,喝了一口。
“好像是波本?带着点其他酒,”奈伊补充道,“还挺好喝的。”
“那估计是别人注意到你带了波本过来吧,知道你喜欢投你所好。”
苏尔特在远处看到奈伊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摇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的微弱笑意。
Forgiven
他送给那杯奈伊鸡尾酒的名字,只是一时兴起,与任何人无关。
就这样吧,苏尔特推开了酒吧的门。萧索的秋风铺面而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今天还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