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象安利大会 来推荐下这期播客,来自《咸柠七》【看完《芭比》决定"出柜"的女性主义者】,从电影引出的关于#女性主义 的思考,嘉宾金句频出。
https://www.xiaoyuzhoufm.com/episode/64c11288fae47dbb86c65f15
—————— #播客笔记 :
父权制和资本主义是完全绑定的,因为现在女性手里面有了点钱,所以大家就开始打广告倡导男色经济,要开始赚女人手里面的钱,但后面赚到的钱还是全部都回到了那些男性高层的手里。所以说“父权制变得更隐蔽了”。
不必去鉴定是不是“糖水女性主义”,也不必去区别各种各样的女性主义,去展露你的女性主义派别是什么。因为你一旦作出了区分,大家就会开始去划分这个好那个不好。无论激女马女后女,其实大家都是女性主义者,都是为女孩子说话的人。[ 所有的革命都是泥沙俱下的 ],大家都是混到一起来的,我们现在要的分裂不是内讧,而是要站在一起。
很多自称女权的女性在她还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是很正常的,她一旦找了男朋友,屁股立刻就歪了,立刻就不跟你站同一个战线了,这让人很无语。
并不是说大家不要谈恋爱,而是当你还没有认清自己是什么,这时候恰好又处于一段很幸福的关系中,那么你也许就失去了真正探索你自己的一个契机。
用苏格拉底的名言来理解,对于女人来说是“认识你自己”,对于男人来说是“认清你自己”。女的要从零开始,男的其实应该是从负开始,因为他要消的毒太多了,男人的任务才更重。
很多人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性主义者,很非常坦诚地说,因为她还想找男朋友,人毕竟还是要处在这个两性关系的社会中。她会觉得如果有男的听到她说自己是一个女性主义者,他们就会不喜欢自己。而出于这种想要被喜欢的男生喜欢的心态,所以会不愿意承认。
但对于真正的女性主义者来说,“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好像鱼没有了自行车。”你会发现,女人需要的不是一个什么都会干的男人,她也许需要男人,但她更需要的是爱人,是伴侣。无论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性有四种形象,第一个是“大地母亲”,第二个是性张力非常强的“荡妇 Bitch”,第三种是作为献祭品的“小女孩,第四种就是“女巫”。(补充:还有“阁楼里面的疯女人”)
在文艺作品中,男人只喜欢前三种形象,而唯独就不喜欢“女巫”。并且在文艺作品里女巫都是没有对象的,并且必然会成为一个女同,因为没有男的会跟她在一起。
(字数受限,写不下了...
如果一个男性他能真正体谅女性的处境,然后选择自己要成为一名女权主义者,为自己贴上女权主义的标签,【那么他的言说对象就不应该是女性,而应该朝着那些真正在伤害女性的大直男去开战】。
因为他学习的那些女权主义理论或女性的经验,对于女性来说就她们日常生活中时刻都在体验的事情,对于那些不公平与种种伤害的认同她们都知道了,不需要你来教女性怎么做人,怎么做女权主义者。
但现实情况是,很多贴着女权主义者标签的男性,他可能只是把女权主义知识当作狩猎女性的工具,躲在女权主义的壳子下去接近女性,想要成为女性的导师,扮演教育者、启蒙者,甚至是拯救者的角色。
用这种自以为是的自我满足,占据女性的话语空间,这已经够糟糕了。然而随着他的 ego 继续普通而自信地膨胀,他便可以躲在女权主义标签下,以此来获得女性的好感,成为彻底把女性视为性资源的狩猎者,性骚扰或约炮等这类事情便会成了一种家常便饭的现象。这是最令人作呕的。
很多男性在面对女权主义者比较激进地骂喊男人的时候,可能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非常无辜、委屈,甚至觉得不公平。
可以分成三类人:
1 觉得自己没有伤害过女性,没有占有过女性的资源,也没有压迫和排斥过女性,甚至觉得自己日常的行为已经非常尊重女性了,他是个主张性别平等的好人。
2 觉得整个社会就是一架自发在压榨女性价值的流水线作业的机器,而男性在这条流水线作业上什么事情都没做,两手干干净净,即便他要做的就是躺在流水线上,张开他的嘴巴,然后把流水线压榨出来的东西吞下去。在这个意义上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伤害女性。
3 觉得自己并没有从男女不平等的问题上占到什么便宜,不光好处没占到,还要跟着其他人一起被骂,怎么就成了享受到性别红利的优势群体了?
但这些无辜的辩白真的有一点苍白和反讽。
因为无论从历史的利益分配上,还是男女性别的利益分配上,女性肯定是处于劣势的。男性作为既得利益者,一点都不无辜。
他根本没意识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些精英群体,在切割资源时,已经从他们内部把他排挤在外了,而他并不属于权力上位精英共同体。自己在男性群体中不被承认,这时候反而把责任归咎到女性身上,觉得她们哭唧唧的那种状态让人反感。真讽刺!
有人觉得已经拥有了一些针对女性的伤害和暴力的法律,没必要胡闹,但你仔细研究会发现,其实这些法律是非常模糊的。而这时候女权的介入是希望可以更清晰地为法律去界定,什么是强奸行为,什么是发生在约会情境下或婚内的强奸行为,什么是家庭暴力,什么工作场合下的职场性骚扰等等。她们是希望能够让女性受到的每一种伤害都可以在不同的公共话语体系里清晰可见,而不是被其他乱七八糟的因素干扰或被消解掉,甚至不愿被一些打着亲密关系幌子的商业营销去混淆女性真正的权利需求。
如果一个男性能拥有一种开放的姿态或态度,即便不懂也愿意站着挨骂,愿意倾听女性的声音,让人知道还存在哪些问题,然后再去判断,无论认同与否,都不急于把对方举报掉或打上极端标签。没有了这些声音,世界并不会就此太平,问题也不会就此解决。针对不同的情况去发出不同的声音,这其实是非常必要也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也许才有构建更多平等沟通的可能性。
猎巫的逻辑是,“打造一个豺狼的乐园,然后讥笑羊的惊恐”。
对方会先预设好你就是女巫,然后再逼迫你去自证你不是,你越拼命跟对方解释,对方就能有一万个套词理由(比如你被巫术蛊惑了所以才说你不是)对你刑讯逼供,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在对方心里给你预设的那套结果,最终就会导致你被审判成女巫。而即便自证完成,也已经抵不过漫天舆论已经对你造成的伤害。
唯一可能逃脱的方法,只有不去承认对方的这一套逻辑前提(不去自证),才有可能避免他的审判,如果你承认了这套逻辑,只能越陷越深,越来越憋屈,因为这种审判是永无止境的。
在父权制的氛围下,猎巫不止会伤害到一个女性,而是最终由所有的女性群体共同承担,所有的女性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
很多女性在每一次围观猎巫事件时,都是着急忙于割席,这种割席不仅无用,而且还会助纣为虐,即认同了他的逻辑,进入到他的标准当中,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他收割的对象。
给嘟友安利一本后浪近期出版的新书《凯列班与女巫》,作者通过研究中世纪的猎巫史,探讨了资本原始积累背景下性别与再生产的关系,本书作为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经典著作,补全《资本论》缺失的女性视角。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6374149/
导论部分选读评论
/ 图(1)
作者否认马克思所说的,“经历了向资本主义物质积累的过渡阶段,人类(包括妇女)就能自动获得解放”这种论述,她指出,资本积累阶段由于生产形式的不断变化,只会带来更深的性别压迫,这种压迫是逐渐加深的,而不是削平至零的。
/ 图(2)
资本主义下,国家机器会把妇女限制在再生产劳动中,取消外出打工的机会。
劳动分工中隐形地潜藏着对于不同价值的评定划分,通过性别人为地把分化出一部分人,定义为次等阶级属性,只配在家庭领域中从事劳动。说明性别中是存在不同层级的阶级,而不仅仅只是有产者和无产者这样的划分。
/ 图(3)
资本主义借以具有生物性特质的“女性气质”作为一种劳动职能,就完全掩盖了它为了实现“再生产”的目的。换句话说,如果“再生产”劳动只作为自然属性被合理化,就不具有它的不义性,那么就不会作为政治运动中需要去抗争的领域。这种说法,就相对于取消了女权运动的合法性。(这本身就是你们女性的“天职”,你们闹什么闹?)
作者其实在对“性别压迫归属于阶级压迫”这个论断作出反驳,她认为,关于“有产者和无产者的阶级斗争”中间还隔着一个性别分工压迫/再生产劳动还没有被消除,所以不可能直接跃迁到传统建制派的阶级革命理论当中。
/ 图(4)
每当资本主义遇上危机,它就会改变一种形态,重新对人进行压迫。
原本科技发达可以帮助女性解放身体,但那些控制科技的人根本不想去这样做,而是反过来,用技术征用女性身体来为它们服务。
性别主义(男女有别)永远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核心要素,本质上是一种分工机制,它作为一种掩盖生产矛盾的借口,故意告诫女性,“你身体那么弱,就该做这些工作”,同时诋毁那些女权主义者,劳动者和学生们,“在我大力发展生产力的时候,你们不能闹,要乖乖听话”。
另一本特别好读且也是看得坐立难安的好书是:
Women's Ways of Knowing: The Development of Self, Voice, and Mind
这是一本女性主义视角的认识论相关的书。
#女性主义 #feminism #认识论 #epistemology
安利今天在看的一本书,一本非常易读但句句敲在心中于是兴奋得坐立难安实际看得很慢的书。
背景应该是第二次女权运动中位于旧金山的一个女性解放运动小组,作者作为成员之一,分享了她们的成长经验。
关于个人成长与社会性行动间的关系、个体与其他组员姐妹在认知、情感上的碰撞与调和等主题,作者的分享非常精准诚恳,很有共鸣,忍不住做了好多摘抄。
Free Space: A Perspective on the Small Group in Women's Liberation (by Pamela Allen)
可在线阅读:
https://www.scribd.com/document/388198127/Pamela-Allen-Free-Space-pdf#
接上一条,下面这篇文章特别关注了脱离虐待关系后的心理健康问题。
2 离开虐待性伴侣:一项关于决定离开的预测因子、离开过程及离开后心理健康状况的经验性综述
Leaving an abusive partner: an empirical review of predictors, the process of leaving,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4697121/
下面是正在看的一本书,关于家暴和凶杀,作者经过大量的同类型犯罪研究,给出了一个预测模型。值得强调的是,警惕伴侣的控制、操纵和嫉妒性。
3 《致命爱人:家庭凶杀案中的两性关系》
关于虐待关系的离开问题,再推荐几篇学术文章。
以下三篇算是一个系列,研究者将离开虐待性伴侣(abusive partner)的过程分成了四个阶段,分别是:抵御虐待(counteracting abuse)、挣脱束缚(breaking free)、不要回头(not going back)和生活继续(moving on)。
值得强调的是,离开是一个非常复杂、非常困难、而且可能非常漫长的过程。即使她们选择留在这种关系中,请相信并尊重她们已经且仍在主动发挥自己的主体性来尽可能控制和回避伴侣的暴力与虐待,她们有在努力保护自己和孩子。所有的理解与帮助都应以尊重她们的主体性和个体经验为前提。
离开一定就更安全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简单轻易的。
离开后,有没有坚实的陆地在人身安全、经济、社会关系、心理重建等各个方面坚定地支撑住她们自己和孩子,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
1.1 抵制虐待与挣脱束缚:以女性声音揭示离开过程
Counteracting abuse and breaking free: The process of leaving revealed through women's voice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8576012/
1.2 不要回头:在离开虐待关系的过程中维持住分离
Not Going Back: Sustaining the Separation in the Process of Leaving Abusive Relationships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10.1177/1077801299005002002
1.3 超越生存:在离开男性虐待性伴侣后重获自我
Beyond Survival: Reclaiming Self after Leaving an Abusive Male Partner
太棒了!从 1985 至 2022,目前有 828 个条目,关于女性与科技。
赛博女权索引
Cyberfeminism Index: https://cyberfeminismindex.com/
作者:Mindy Seu https://www.mindyseu.com/
#gender #tech #feminism #女性主义 #科技 #mindstorms
我始终觉得,在#基进女权 的表述中,永远是存在一个正确答案的——「不婚不育」是正确答案,因为「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不化妆」是正确答案,因为「顺从社会审美规范是魅男」,等等。
对照上野老师在影片中说「你们进入婚姻不是被胁迫的、是自己的选择,所以是自由的;但我们的母亲那代人、你们的母亲那代人、女性可能没有那么多选项」,真的是如douban.com/group/topic/283569173所解读的「日本人委婉发言翻译」吗?
上野:有不化妆的,有化妆的,有不穿内衣的……就是这样。女权主义者排序,是教条主义。女权主义是一种想要自由的思想,只要能自由地生活不就行了吗?
【日本人委婉发言翻译:笑死我了,你觉得结婚不公平但是也有幸福啊,好吧,我觉得女权是追求自由的,不化妆不穿内衣不结婚当然是自由,婚姻制度是牢笼谁不自由谁知道,能自由下去就行了】
我从影片中感受到的上野老师,是专注于表述自身经历、而非对祂人做出评断的。她强调了女性主义于她,是在遭受不公时被给予了反击的话语。
把#女性主义 变成规范女性选择「正确答案」,我不认为这是好的。
https://mastodon.social/@septentrium@liker.social/109736220683778332
这个论述是非常有问题的。
首先,它使用了两个逻辑跳跃(将未经验证的观点当作论据使用)——a. 某些精神类疾病是恶的 b. 这些精神类疾病在丝国成为竞争优势
在此基础上整个论述才得以成立——丝国的父权制让「恶」得以「取胜」,所以丝国的父权制也是恶的
这种通过污名化特殊群体来批判#父权 的手段难道不恰恰是#女性主义 所反对的吗?
现代社会努力推动的#疾病的去罪化 本来就是要破除假设a——患有「反社会人格、控制狂、强迫症、偏执狂、躁狂症、表演型人格等精神障碍」的人是病人、需要获得医疗和社会的帮助与支持,而不是祂们自身是恶的、所以才得了这些精神障碍;
而假设b更是毫无根据的揣测,让我们代换一下就更显性了——「女性主义让女性身份成为竞争优势」,就是我们最常见的incel论述——「女权是恶的,因为它纵容了女性利用性别身份不正当竞争的恶」
这种将精神障碍群体推到公车前面来阻挡和反击父权侵犯的手段,正是父权最喜欢和擅长使用的啊。批判本身成了自己的批判对象,讽刺地证明了这种手段是不可行的。
在后续嘟文中,假设b被基于#刻板印象 进一步推演——
↓
#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
作为社会性别的男性为什么总需要通过想象女性、裹挟女性、建构婚姻制度或编织“爱情”谎言来解决自身的存在主义困扰,水田的文学批评给出了解答。文中指出的情况是父权结构之文化的普遍现象,不仅存在于特定国家特定时期,只要传统社会意义的男性仍然存在便适用。不同于昔的是,随着信息传播方式的改变,女性话语的建构规模已今非昔比了。
摘自:水田宗子《逃向女人与逃离女人:日本近代文学中的男性形象》
在近代日本文学作品中,男人是通过“女人”的引导,才发现自己的内在世界的。男人脱离了“公共”领域,即社会,而潜入“私人”领城。身处私人空间里的是女人,在女人的诱导下,或是为了追求女人,男人也沉浸到私人领域之中。
(水田,1993:63-64)
在男人逃向私人领域,即“女人”的过程中,有两种显著的倾向。一种是逃往家庭,另一种则是逃出家庭。即一种是逃向妻子这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女人身边,此时妻子身处家庭这个保护区;另一种则是逃离妻子所代表的世俗,此时妻子处于家庭这个小社会中,而这种情况下,男人为了追求更纯粹的女人,往往逃往烟花柳巷。
(水田,1993:65)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形,男主人公都无法在“私人”领域中找到他们所渴望的女人。这是因为,他们在那里找到的不是一个隐喻意义上的“女人”,而是一个性别上的他者,一个活生生的女性。(中略)日本近代文学中的男人,想在“女人”的隐喻中寻求自身内心的救赎,却对现实中的女人感到失望、痛苦,从而又从女人身边逃离。
男人们希望通过沉浸在“女人”中,回归纯粹的“私人”领域,回到他们自己的内心深处。然而,他们在那里只发现了一个难以捉摸、令人恐惧的他者,她不是拯救者,甚至都不是救赎之路的引导者。
(水田,1993:67)
女性作家的作品中存在着对男性创造的“女性话语”的拒绝和反抗。男性往往通过他们梦想中的“女人”来展示自己的内心世界,与之相对,女性则通过远离男性来发现并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
(水田,1993: 76-77)
从这个意义上说,近代女性作家很少描写男人。(中略)这并不是说女性的内心世界从来就没有男人。相反,在这种女性的自我因男人而被封闭的制度中,女性的内心世界是在和男人的斗争中形塑而出的。因此,女性并非通过男人发现自我,而是通过远离男人才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水田,1993:77)
RT @LeResverLucide@twitter.com
【思想】被神化的性工作,被妖魔化的性工作者
卖淫“轻松来钱快”,妓女“下贱堕落不劳而获”,这两者看似矛盾,实则背后有父权的逻辑一以贯之。本文正是为拆除这一迷思而作。
作者:ConsLibSoc @ConsLibSoc@twitter.com
https://matters.news/@LeReveLucide/334706
#思想 #性工作 #性工作者 #卖淫 #妓女 #女权 #女性主义 #父权
🐦🔗: https://twitter.com/LeResverLucide/status/1577302309306269696
#思想 #性工作 #性工作者 #卖淫 #妓女 #女权 #女性主义 #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