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吳乃德在《故事的結尾》中寫到,
“人反抗不義權威,最難忍受的並不是處罰,
而是社會的隔離和鄙夷。
不論是集中營,監獄,或獨裁政權,
消除反抗者最有效的方式都是切除其社會連繫,
並且透過對其同儕或親人的處罰,
讓反對者不但不能成爲英雄,反而因爲拖累親友而遭受譴責。”
“在美麗島事件的鎮壓後,
臺灣社會完全改變過去對政治犯的負面對待。
民主運動的受難者如今成為臺灣社會的英雄,
其家屬受到高度同情和熱烈支持。
民眾的社會支持不但延續了民主運動,
對統治者也是一個警訊:時代在變。“
心得評論: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如有人所說,
在國民黨治下還是自由多與少的問題,
在共產黨治下就會變成有沒有的問題。
如果把雷震放在大陸,
別說想要出版《自由中國》,甚至組反對黨,
剛有點苗頭想法就已經被逮捕酷刑處決了,
哪可能像蔣委員長容忍這麼多年。
這不是在爲蔣介石的獨裁和白色恐怖開脫,
只是相對於毛澤東的心狠手辣和紅色恐怖,
蔣的確是顯得稍微仁慈些,
我想這也是蔣敗走大陸的一個原因,
他輸給了一個更無情更殘酷更不把人當人的對手。
心得評論:
把下文幾十年前殷海光話裏的
<臺灣>換成天朝<中國>,
完全沒有違和感,
放在21世紀的今天仍然十分準確。
3.2
卷二第四章
"後來殷海光在<<自由中國>>雜誌上所寫的兩篇社論
<政治的神經衰弱症>和<學術教育應獨立於政治>,
也提到了政治權力對文化和人心的殘害。
因為政治力量的滲透,
造成目前臺灣沒有一處
不癱瘓,麻木,疲憊,厭倦,徬徨,迷茫,
口是心非,人格分裂,裝腔作勢,敷衍應付。
十幾歲的人就得開始學習保留自己,掩飾自己,
應付環境,甚至應用謊言。
他們在人生的旅途的初程,就被鑄成雙重人格。
這筆戕賊國民品質的孽債,真不知哪年哪月才算得清楚!"
3.1
卷二第二章
"在雜誌刊出胡適的抗議信,
惹得蔣介石大怒的一個月之後,
第五卷第七期(一九五一年十月一日)的雜誌又刊出了社論
<言論自由的認識及其基本條件>。
這篇社論更是令蔣介石咬牙切齒:
言論自由是一種工具,
它可以用來造亂,也可以用來平亂。
如果造亂集團尚且能夠利用言論自由以達到不正當的目的,
我們為什麼不能藉言論自由以達到正當的目的呢?
他們將自由與放縱二者混為一談。
極權國家的首領大都是放縱的。
希特勒是現代的典型實例。他高興怎樣做就怎樣做。
沒有人能限制他。
民主國家的政治領導人物是自由的。
他們受到輿論和法律的限制,良心和道德的指責,
一舉一動都得合情合理。
凡誠意於實現民主政治者,
必須尊重並且培養言論自由。
有言論自由才有健全的輿論。
有健全的輿論才有健全的政治。
有健全的政治才能平服當前的大亂。"
3.0
卷二第一章
"雷震這個時候非常忙碌。
不過他仍然積極準備<<自由中國>>雜誌的出刊。
創刊號在十一月二十日順利出版。"
"首頁是由胡適執筆的<自由中國的宗旨>:
共產黨武力踏到的地方,立刻就罩下了一層十分嚴密的鐵幕。
在那鐵幕底下,報紙完全沒有新聞,言論完全失去自由。
這是古代專制帝王不敢行的最澈底的愚民政治。
我們的宗旨……第一要宣傳自由與民主的真實價值,
並且要督促政府……努力建立自由民主的社會。
第二,我們要支持並督促政府……抵抗極權政治。
我們最後的目標是要使整個中華民國成為自由的中國。"
"傅斯年的<自由與平等>批判
以平等為號召的共產主義,
其社會根本就沒有平等。"
"而殷海光的<思想自由與自由思想>則指出,
蘇俄共產黨不只限制思想自由,
更嚴重的是它控制了自由思想的能力,
讓人民接受其控制而不覺,
而中國共產黨則一步一趨地步其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