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替身。
所以在我看来,我们的浪漫之夜就是我们见面时应该叫出自己的替身。
这会很浪漫的——你把你的替身骑在我的替身上,然后我们可以把祂们就在那里让祂们自己享受,而我们沏一壶好浓缩,然后一起讨论热情未来二十年发展道路。
#绒布 (啊?
吃点我cp,想看小教父和副手溜去海边,本来只想随便散散步,走着走着乔鲁诺说我累了,布加拉提,我们坐一会?坐在被阳光晒了一天的软沙滩看海上落日,乔鲁诺忽然脱掉鞋子:我想趁着还没彻底冷下来去趟趟水。
布加拉提好心提醒道:别跟着一同沉下去了,“乔鲁诺”阁下!
小教父带着一双湿冷的脚回来,布加拉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圈住乔鲁诺替他暖了一会,笑道:你像小美人鱼。
因为我金灿灿的?
不,因为你湿漉漉的,跑也跑不好。
乔鲁诺蜷了蜷脚趾:至少还能动,追上你是足够了,王子殿下。
……美人鱼是不是不会说话来着。
是吗?乔鲁诺笑着蹭过来:可是我很想说话,布加拉提,给我一个真爱之吻,听听我的声音吧。
他们以这个借口接吻。海浪冲刷上来,乔鲁诺的腿缩得更近,嘴唇有了退意,但布加拉提盘算他们还能撑过三四次浪潮——失算了,第二波便盖过他们全身,乔鲁诺吓得呜咽,于是亲吻中断,两个人看看彼此的狼狈之处,一同笑了出来。
怎么办,老板?说好直接去餐厅的。
还能如何呢,只有拜托祂了。
夜晚退潮,偶有本地人来此散步,看到一地的白色花瓣,吹了声口哨:看来有人来势汹汹,那她一定很美。
乔鲁诺从一场会面中提前出来,满脸倦容。副手在门口等他,乔鲁诺抱怨:我讨厌无用功,为什么总有人要我把话重复一遍?
布加拉提体谅道:你辛苦了。又问:进程如何?
目前算是顺利。
不错,做得很好。好了,去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小教父叹气:好的,但我想只有额外多一份甜品才能抚慰一天的疲劳了。
要我打个电话先帮你点上吗?
可以吗?正餐之前?
布加拉提笑:你的餐厅,你的甜品,而且主厨喜欢你,只要你想,之前,之中,之后都可以。
乔鲁诺沉思一刻:那请帮我点上黄油酥卷和杏仁奶冻,点缀要覆盆子,开心果酱和肉桂糖粉。
黄油酥卷,杏仁奶冻……然后?
覆盆子,开心果酱,肉桂糖粉。
布加拉提念完道:别记恨我,乔鲁诺,我发誓会为你把甜品菜单背下来的。
小教父忍不住微笑:那我会给你很多机会的,布加拉提。
唉,被吵醒了,那干脆来讲讲我cp,人家睡之前在想没头没尾的对话,大战一场的两个人belike
茸:这地方……看起来受损严重,糟透了
布:是的,像万圣节过后的狼藉
茸:(摸摸脸)我看起来还好吗?
布:是的,像圣诞节当日的清晨
前一阵经常能刷到黄油焦糖烤苹果,据说不爱吃苹果的人也会屈服,那么……不是也说黑帮外出用餐怕被下毒所以家庭美食发展很快(我记得),那请看茸宝宝做菜。大半夜家里弹尽粮绝,两个人饿肚子,只有一篮收下还没来得及转手送出去的苹果,布加拉提说你不能把它变成点什么,我不知道,能吃的动物?乔鲁诺说等它坏成一堆腐烂物的时候差不多吧,或者我们可以……吃点你不想要的家具。你不是说过想换落地灯吗?我能把它变成一只章鱼……
还是算了。布加拉提捏着眉心。我可以忍到明天早上。
可是我也很饿,布加拉提。
你还有苹果。很多的,苹果。
乔鲁诺忧郁地说:只有我一个人饱腹却让你饿肚子,我会心碎的。
布加拉提气笑:那你想怎么办?
乔鲁诺眨眨眼:我们可以一起吃苹果。
布加拉提言辞义正的拒绝淹没在焦糖,黄油和冷冰冰的香草冰淇淋的香味中。雪球上层微微融化,盖着一层炙烤过的杏仁片,下面流出半碟混着油光的果汁,棕黄色,活像火山喷发后的一片残骸。
请别这么看着我。乔鲁诺把叉子摆到床头柜上。我是黑帮,不是米其林三星厨师。
而我是无苹果主义拥护者,因此厨师也没用。
乔鲁诺打趣:区区苹果,你的勇气和觉悟哪里去了,布加拉提先生?
布加拉提反问:这是用餐时需要拿出来的东西吗?我宁愿回到上次那家三星,被十几双眼睛盯着,下一秒子弹就要打进脑袋……
好吧,事实证明我总会心碎的。
乔鲁诺说着已经叉了一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布加拉提注视着他,因此没有错过那双因惊喜而亮起的绿眼睛。
味道不错?
是的,是足以让你又一次背叛你的信条,来成为我同伴的程度。乔鲁诺叉下一块,送到布加拉提嘴边:真的不试试?
布加拉提犹豫再三,抬手稍微别起自己的头发:吃之前我要声明,我还是不喜欢它的色泽,这股香气,我都可以想象到果肉的口感……我只是不想尝到心碎的味道,乔鲁诺。
叉子和甜腻的果汁一起压上他的舌头。乔鲁诺快乐地微笑:真高兴你说到做到,布加拉提。
前一阵经常能刷到黄油焦糖烤苹果,据说不爱吃苹果的人也会屈服,那么……不是也说黑帮外出用餐怕被下毒所以家庭美食发展很快(我记得),那请看茸宝宝做菜。大半夜家里弹尽粮绝,两个人饿肚子,只有一篮收下还没来得及转手送出去的苹果,布加拉提说你不能把它变成点什么,我不知道,能吃的动物?乔鲁诺说等它坏成一堆腐烂物的时候差不多吧,或者我们可以……吃点你不想要的家具。你不是说过想换落地灯吗?我能把它变成一只章鱼……
还是算了。布加拉提捏着眉心。我可以忍到明天早上。
可是我也很饿,布加拉提。
你还有苹果。很多的,苹果。
乔鲁诺忧郁地说:只有我一个人饱腹却让你饿肚子,我会心碎的。
布加拉提气笑:那你想怎么办?
乔鲁诺眨眨眼:我们可以一起吃苹果。
布加拉提言辞义正的拒绝淹没在焦糖,黄油和冷冰冰的香草冰淇淋的香味中。雪球上层微微融化,盖着一层炙烤过的杏仁片,下面流出半碟混着油光的果汁,棕黄色,活像火山喷发后的一片残骸。
请别这么看着我。乔鲁诺把叉子摆到床头柜上。我是黑帮,不是米其林三星厨师。
而我是无苹果主义拥护者,因此厨师也没用。
乔鲁诺打趣:区区苹果,你的勇气和觉悟哪里去了,布加拉提先生?
布加拉提反问:这是用餐时需要拿出来的东西吗?我宁愿回到上次那家三星,被十几双眼睛盯着,下一秒子弹就要打进脑袋……
好吧,事实证明我总会心碎的。
乔鲁诺说着已经叉了一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布加拉提注视着他,因此没有错过那双因惊喜而亮起的绿眼睛。
味道不错?
是的,是足以让你又一次背叛你的信条,来成为我同伴的程度。乔鲁诺叉下一块,送到布加拉提嘴边:真的不试试?
布加拉提犹豫再三,抬手稍微别起自己的头发:吃之前我要声明,我还是不喜欢它的色泽,这股香气,我都可以想象到果肉的口感……我只是不想尝到心碎的味道,乔鲁诺。
叉子和甜腻的果汁一起压上他的舌头。乔鲁诺快乐地微笑:真高兴你说到做到,布加拉提。
预想了一番的初次约会,问了布加拉提休息日的安排,答曰没有安排,于是提出了约会的邀请:这一天可以留给我吗?
布加拉提调笑:我很想拒绝,老板,不然我的每一天都是留给你的了。
小教父大言不惭:那么这就是命令。请留给我。
布加拉提无奈:我选你做老板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这样。但是好的,乔鲁诺,我答应你。
想得很美,还有青少年的小把戏,他想着带一些公文,吓唬一下敬业的副手,但那其实是花束啦,要在布加拉提来得及苦恼之前变回来。一起喝个咖啡,他要用亲吻向布加拉提证实黄糖完全是享受一杯咖啡应有的配置。然后他们出门,他已经起草好包含晚餐的行程表,当然如果气氛更好一点,他们也可以不出门……
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美丽的休息日被硝烟,弹壳落地的清脆和大火取代了。他的亲卫队为此忙碌一整天,告一段落时每个人都难免灰头土脸,乔鲁诺坐在断壁残垣——这家店在他的行程表里,关键字是“下午四点半”和“舒芙蕾”——前面,告诉自己不要叹气。布加拉提坐到他身边,他一度是伤的最重的那个,而乔鲁诺一如既往、完美无缺地治好了他,以至于他还有闲心说:所以算工作日还是休息日?
乔鲁诺不忘秉持预想的绅士精神:当然是工作,我会额外补给你假日的。
哪天?
你愿意的话哪天都可以……明天如何?你的伤口也许需要再生长一段时间。
好啊,那就明天吧。布加拉提接受了,顿了顿,很快又说:不过啊,其实现在也还是来得及的。
什么?
约会。布加拉提看向他。乔鲁诺认识到这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他想笑又心痛地看着布加拉提脸上淡淡的血渍:现在十一点了,布加拉提。而且比起约会,我更想看到你平安回家。
我当然会回家。我回家,十一点半,你还有空在十二点前敲我的门。
……即使我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地方带你去。
反正你聪明的脑袋里总有planb,自己想想吧,黑帮巨星。
没什么难想的,他还有一双手臂,一张嘴唇,一副恒定怡人的体温。乔鲁诺轻轻敷上他的手:到时候请为我开门。
布加拉提回握住他:就算我累得开不了门,起码会给你留条拉链的,好吗?
我要吃茸布,我要吃雪豹和小狮,吃一些交往之前和交往之后,布布捉到年轻的老板在办公室睡觉,这事福葛之前跟他讲过,顺带请求夸赞地叙述一番自己如何以雷霆手段使教父在三秒之内彻底清醒。布加拉提心软地想他就别打破这个记录了,看乔鲁诺没有被惊动的意思,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乔鲁诺睡得卷都松了,是真的很困,布加拉提帮他卷一卷,未果,反而更多零碎的头发散出来。他只好把它们都拨到一边,小教父的额头露出来,黄金下的白玉,引诱人吻一吻。他想做,最后还是退却,嘴唇只轻轻一蹭。
后来接受了乔鲁诺的告白,又让他撞到这种时候。布加拉提找到毯子,正要披上,乔鲁诺忽然说:这次不抱我吗?
布加拉提失笑:所以你上次是装睡?
乔鲁诺老实承认:一开始不是——我感受到是你,想到布加拉提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所以没起来。他只狡猾地说到这,拒绝吐露布加拉提离开后自己是如何为一个虚浮亲吻脸热到完全失去睡意的事实。爱人还是意大利人,这课题折磨了他一整晚。
布加拉提说:是我大意了。睡眠中的人更容易出汗,我应该小心取证的。
乔鲁诺坐起来了,还是笑着的:至少今天不用。我醒来了,没有骗你。
布加拉提不赞同地:或者回去床上睡,这同样没有骗我。
刚给出建议,乔鲁诺的肚子首先叫起来,布加拉提便改口道:……又或者先去吃点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教父看起来有点窘迫:都可以。去大家常去的那家餐厅?
好。布加拉提已经在给他拿外套了。我相信三十分钟之内干酪通心粉和焦糖布丁就能填满你的胃的。
乔鲁诺接过外套穿好,临出门冷不丁地: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回首,小教父走近过来,抬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亲吻:谢谢?
布加拉提笑了:起码等到我为你付过账单吧,乔鲁诺。
那位布加拉提先生?
仗助很惊讶,似乎又觉得在永恒像春季的那不勒斯又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看起来同样很在乎你。
是的,他爱我。乔鲁诺说。他当然爱我,他只是……并不喜欢我。
—
你爱我,乔鲁诺。
是的,我当然爱你。
不,容我换个说法……你很喜欢我。布加拉提笃定道。太笃定了,乔鲁诺现在想逃跑,弱小的初流乃在他的心里逃窜,好在布加拉提握着他的手,他咬不到指甲。
同样……是的,布加拉提。他声音干涩。他怎么就不能习惯爱这件事?
布加拉提鼓励道:何不多讲一点?世界不会因为乔鲁诺·乔巴纳的一颗真心就被压塌的。
乔鲁诺无法判断他是残忍还是天真。但即使身居上位,还是难以拒绝布加拉提的命令。他只好开口:我喜欢你……坚定的眼睛。
得了吧,这栋房子里每个人都有一双“坚定的眼睛”。
乔鲁诺竟然觉得想笑。如果他是坐观这场告白的第三者,这时候肯定要笑出声来。
特别坚定。他说。我喜欢它是蓝色的,像最深处的海。
这句不算差。然后?
我喜欢你听我说话。我不怎么讲无聊的事,但我觉得即使我说那些,你也会一样听。
不如说我还挺期待的……我从没听过你讲粗口和荤话。
…我是知道的,布加拉提。
你什么都知道。
我也喜欢你的外表。你很…英俊。
抱歉这么说但是,显而易见。
这种时候也是,我喜欢你让我讲不出话。
和上一条不矛盾吗?
我喜欢你……活着。承太郎告诉过我,当他第一次见到“我”,他便知道“我”也是失去重要之人的可悲的家伙。如果我真的以那种样子存在过,我不难想象失去的那个人是谁。
乔鲁诺……
也许这些话我只能对着墓碑说,虽然应该比现在要轻松一点吧。
布加拉提笑了:别这样擅自把我埋掉了,老板。他松开手,却被乔鲁诺重新握住。
我喜欢你的发卡。乔鲁诺说,嗓音里细小地颤抖。我喜欢你走过,衣服拉链轻轻摇晃的声音。我喜欢你的名字,布鲁诺,你听起来和我很像……
布加拉提验证地叫他,乔鲁诺。把他抱在怀里:我们确实很像。
意思是虽然没有这种场面啦但是人家想看去监狱试炼之前和布布多聊了一会的茸,belike刷一下可攻略角色好感的talk程度(并不是),刷满三条普通对话可以触发隐藏剧情:向布加拉提询问替身。
→说起来,这个的叫法是“替身”吗?
布加拉提:是的,这是自身精神力的具象体现。
→原来如此。我可以再看看你的替身吗?
布加拉提:恕我还无法如此相信你。
→这是我的替身,名字你已经听过了,祂叫“黄金体验”。我可以让祂随你处置,这样的话可以吗?
布加拉提:……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
这说法也等同于默认乔鲁诺之前推测的:他是个好人。他叫出了那位钢链手指,健壮的,敏捷的,冷冰冰的类人体。乔鲁诺凑过来看,祂没有通常认知上的眼睛,却能对准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这真有意思。乔鲁诺心想,一边试问:可以再试着攻击我一次吗?
布加拉提拒绝道:不行,对于一个点头之交的人,你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乔鲁诺又问:换我攻击呢?我会提前告诉你。
布加拉提依然拒绝:不行。
好吧。乔鲁诺遗憾道,但依然向前靠近钢链手指。布加拉提虚虚捏住黄金体验的咽喉部,以示适当的威慑。而乔鲁诺伸出手——捧住了钢链手指冰冷的面颊。
你好,“钢链手指”。
脸颊传来温热触感的布加拉提:…………你好。
啊啊,想吃,想吃小教父和副手,我也不知道是温室好还是原作好,总之想看茸女装凶杀,乔巴纳换个翻译就是乔瓦娜嘛,现成的女装名乔瓦娜女士!钓到了鱼也把鱼干脆利落地讯问之后杀死,假发掉下来露出原本散落的金发,没有时间换衣服了,接下来就是安静地离开,乔瓦娜小先生走得很慢,停下来窝在隐蔽的墙角心想要不要干脆把高跟鞋变成棉花和藤枝,这时候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他,朝他伸出手——把他在打斗中撕裂些许的裙子拉回本来的模样。小先生听到金属拉链滑动的声音,看看自己的大腿不免叹气:我刚才是不是应该先照着他的眼睛来一下?布加拉提从阴影出走出来,非常绅士地带过他的腰:手已经够了,女士,现在我们回去吧。
布布来接青少年们,看到他们不知道在讲什么(因为是日语)但是茸笑得很开心。回去路上两个人并肩走,布加拉提忍不住要提:玩得不错?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笑。乔鲁诺没想到被他看到,更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愣住了,来不及做任何多余的思索:我是很开心……
是吗,那就好。
这个回答可以理解为安慰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取笑后的敷衍。无论哪个都让乔鲁诺感到窘迫,但因为是布加拉提,所以只有一点点。他自省似的说:太像个小鬼了,是不是?
布加拉提笑出声:你就是小鬼,老板。
乔鲁诺无奈:我确实还是老板。
布加拉提笑过之后说:无论如何,你才十六岁。十六岁是无忧无虑而笑的好年纪,你不需要因此在意什么——不如说无法让十六岁的青少年笑,是这座城市,和其中所有比你年长的人的错。
起码不包括你。乔鲁诺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你总是让我笑,布加拉提。
希望是好的那种意思。
永远都是。乔鲁诺在心里想,但他嘴上说:比如你被黄金体验第一次击中的那时候?
布加拉提挑眉,钢链手指瞬间出现,力道很轻地捏在乔鲁诺的脸颊,大概是第一次被拉链拉开的地方:你让我想起怀念的事情。
乔鲁诺在钢链手指冰冰凉的手掌里放大了笑容。就像他说的,他确实为布加拉提而笑,笑得像他的皮肤透过钢链手指传入布加拉提掌心的触感一样柔软。
有没有点这种,人有知能懂得布布是好心人,但是因为小时候帮家里的忙在那不勒斯海岸杀了十年的鱼(不是)后又加入热情身上长年有杀气和血腥味,所以小动物们其实都有点怕他……小教父某次和副手出去做任务,杀人这件事总是布加拉提先做,他负责指挥和治疗居多。回去的路上有流浪猫跟着乔鲁诺想讨一口饭,布加拉提把手伸出来,猫一下就被吓跑了,但其实他手里放的是热心老板塞给的奶酪的一小块。布加拉提习以为常,正准备丢掉,乔鲁诺凑过来:布加拉提,我正好有点饿了。布加拉提失笑:如果让人们知道教父空着肚子只有奶酪碎吃,我应当被游行示众了。但他还是送进乔鲁诺嘴里,青少年嚼两下:那何不邀请我去吃点正餐呢?或者我邀请你。
后来过了一阵,乔鲁诺抱了猫回来,说怎么也甩不开,希望他帮忙照顾一阵。布加拉提准备拒绝,猫就贴上他的裤脚甜腻地蹭起来,再跳入他的怀里。他惊讶地抱住那小小的生命:真稀奇,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乔鲁诺转转手指,把自己短了一截的发辫藏到背后:猫喜欢布加拉提呢。
那种,起了玩心的小教父,去布加拉提家,平日带了钥匙也不常用,喜欢等布布给开门然后坠入人家怀里,这次出奇地开了门脱了鞋也没有贴过来,口头上轻快亲密,还是那个十五岁(即将十六岁)的青少年情人,结果喝完了一壶茶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搭上来,还躲躲闪闪的,明明问他你来干嘛会直白地说我来见你……最后还是布加拉提不耐烦地叫出钢链手指一把抓住,乔鲁诺在他的唇边坦白:这只是个游戏,布加拉提。但是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么叫他吻一个赢家送上祝福,要么叫他吻一个输家带去安慰。
可能也有想使坏的副手吧,即使是私下拿出那套工作时公事公办的态度也还是挺唬人的,他散发出不好接近的信号,小教父就识趣地不去额外扰乱他。布加拉提心想这赢得也太容易了,准备放下文件去坦白,发现自己小指上缠着一圈柔软的、嫩绿色的藤蔓。尽头在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手中,他挑挑眉,把它拉直了,让小教父有所感觉地抬起头。啊,你感觉到了?这是镇魂曲的新能力,从内部的“自我”赋予生命……因为是镇魂曲的一部分,所以我也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新能力…吗?成长得真快啊,镇魂曲。
原因大概在于我的意愿太强烈了吧。乔鲁诺动动手腕,更多的藤蔓缠上布加拉提的手掌,而他对此无辜地露出一个微笑:我是想触碰你的,布加拉提。
也想看好副手穿越那不勒斯的大街小巷来抓在逃教父,一半的布加拉提是严肃的,工作已经堆积如山,另一半则说不清道不明地乐在其中,因为第一次见到如此少年心性的乔鲁诺,奔跑在蓝天烈日之下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不过当然啦,乔鲁诺很棒,但布加拉提是那不勒斯的人形活点地图,于是还是被抓住了。乔鲁诺还记得乔装打扮,黑发黑眼,没人知道他是教父,所以布加拉提可以放心大胆地惩罚他——把他扛在肩上走。乔鲁诺跑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害羞的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泛着红:至少放我下来,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否决了:你只能选被我完整地带着,还是一块一块地——乔鲁诺立刻闭嘴了。过了一会,才继续打商量:还能让仗助他们回来吃晚饭吗?布加拉提说可以。乔鲁诺松一口气,向他担保:很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没什么。布加拉提扛着小教父的那只手轻轻拍拍他的腰。但你要是早那么两条街放弃,乔鲁诺,下次我会选择抱你回来的。
布茸也不错啊!坏心眼的纯情(我不管,是青少年就给我搞纯情)小偷,应了之前想的,费尽心机只是想赢得一个吻。此处应有漫长的恋爱拉锯战,开头布布把他捉住了,说好用身体偿还,青少年的心砰砰直跳:他喜欢布加拉提,也确认布加拉提是一个好人,但布加拉提不想做好事的时候他也举双手赞成。感觉马上就要出事,他们挤在小巷子里,布加拉提压着他,而乔鲁诺一周之前改造了自己的校服,腰臀还是胸口,总有一边会蹭到布加拉提怀里去。他甚至把眼睛闭上了,只听到布加拉提贴在他耳边:你来给我打工吧,乔鲁诺·乔巴纳。
于是这次是善良的黑帮干部和他稚嫩的,不知所措的小副手。就当嗲早在挖矿的时候死了吧!那不勒斯只是普通的那不勒斯,黑帮活得像不那么规矩的条子。说是肉偿,布加拉提一点都没有压榨他的打算,他绝不在乔鲁诺白天上课时出现,到了傍晚,有时候是咖啡厅,有时候是冰淇淋店,又会奇迹般地冒出来付了乔鲁诺的账单。然后他们去巡街,走到没人的地方进行私密的替身交流。乔鲁诺表演徽章变瓢虫瓢虫变徽章的魔术,布加拉提挑眉,你就是这样带走了我的钱夹?小副手志得意满:还有更厉害的呢。我能让长青的树一瞬间落叶,我能让开裂的伤口自动愈合……我还能抽出一个人的灵魂,让他从俯瞰的角度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
布加拉提被最后一点吸引了:很有趣,要怎么做?
给你一拳。乔鲁诺心想,但是他捧住布加拉提的脸颊,哄骗地说:有点难,我要先找到它才行。
说起来容易,实际上盯着那双蓝眼睛看下去,再若无其事地贴一个吻之类的,非常考验行骗者的技术。大概是紧张起来,布加拉提温柔地提醒他:你出汗了。乔鲁诺冷静道:没关系,我的能力就是这样。
布加拉提笑了:那你想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力吗?我能通过一个人的汗水来判断他有没有说谎。他的手在乔鲁诺有些湿润的鼻尖上一点。
我们要试试吗?如果你是个诚实的人,我可以奉上我的灵魂;而如果你说谎,我会给你的嘴拉条拉链……到今晚还是明天不好说,总之回程路上的开心果冰淇淋你就别想了。
乔鲁诺对着他的眼睛坚持了三秒,最后的三秒,然后识时务地:我们应该去吃冰淇淋。
布加拉提把手指放在唇边一舔:是的,这句是真心话。
怎么过的呢,作为那不勒斯下到五岁上到逾百最受欢迎男士的布加拉提,每年惯例会在情人节收到许多礼物,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绝不收钱,于是纷纷用鲜花收买他的笑容。他家里,朋友的屋子,小队常去的餐馆都堆满了花,依然布加拉提一巡街,就必定捧着花回来。实在太多了,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身上开个拉链来装一装那些娇贵的植物……这时候突然有个爽朗的嗓音跟他搭话:需要借您一双手吗,幸运的先生?
一位小少年,十四五岁,长得像从花束里抽一朵最鲜美的成了精。布加拉提应允了,他就凑过来挤一挤分走一大半,放在怀里颠颠:这肯定不是您的第一捧了。
是的,事实上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了。
小少年叹起气:真羡慕您,您的脸都要被花束淹没了……不过实际看到您之后,倒是可以理解了。
布加拉提大笑着收下他(过度)的赞美:谢谢你,这位……?
乔鲁诺,先生。
好的,乔鲁诺,谢谢你帮我。他们走到家门口,布加拉提说。作为回报,你可以收下它们。
在情人节转送他人的礼物?恕我直言,您的不解风情会让女士们会心碎的。
你就当我的共犯吧,乔鲁诺。情人节快乐。
布加拉提目送他远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彼时乔鲁诺停留在一家宝格丽门口,身边有金色人影闪过,花瓣化作虚无,他手里拿着一只钱夹:情人节快乐,布加拉提。
小初流乃在下意识包庇了那位教父之后还是被发现,在教父保护他之前就被杀死了。悔恨又心痛的教父无论如何想让这孩子的“生命”延续下去,于是根据初流乃的样貌定制了这样的人偶,并在了解初流乃不幸的出身后为他取名为乔鲁诺,以非凡的爱与耐力养育了他数十年,把乔鲁诺培养成了善良的小绅士——直到他在家族斗争中死去。失去主人的爱的,比任何人类都年轻,美丽,又可以恣肆伤害的人偶,乔鲁诺就是这样一件遗物。
被指名来刺杀家族成员的布加拉提发现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再像人类,关节僵硬,眼睛黯淡,失去行动能力,无法对自身处处印着的性和暴力的痕迹做一点处理。布加拉提有这个认知,人偶是有钱人的玩意,他第一次见到个……姑且算是活的?思考再三,还是把他带走了。他给乔鲁诺一丝不挂的身体套上属于人类的尊严,乔鲁诺很轻,或者糟糕地变轻了,一只手就能抱起来。他没有温度地靠在布加拉提怀里,眼珠迟缓地转了转,那原本是绿宝石的造物亮起微弱的、不属于晶体的光芒。
处刑,坏心眼!但因为此人脸蛋声音连同露骨的恶意皆柔美清澈如一注新生的泉眼,布布发现这非但不能使自己恼火反而还挺有意思。他把乔鲁诺的脸捧住,凑近来看看,嗯……
就像往泉水里扔硬币,乔鲁诺眨眨眼,你在干什么?布加拉提力道不大,但是十五岁的脸颊自有其丰润,乔鲁诺一说话,颊边的肌肤就蠕进他的手心。
我在拷问你,乔鲁诺·乔巴纳,请再重复一次你的辩解。
为什么听起来你已经给我定罪了?
很遗憾,我是那不勒斯最公正的人。
好吧,最公正的布加拉提先生,我再次重申:我没有偷吃子弹们的樱桃。
我知道,是仓鼠吃掉的,米斯达说过了。
正是,那么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仓鼠是纳兰迦怀里跑出来的,那时候福葛正要叉他,但是他握在手里的叉子不见了,仓鼠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布加拉提说,对着他手掌中美丽的被告。然后他松开双手,乔鲁诺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出汗。布加拉提找到他翘起的上唇,一个亮晶晶的,小小的窝,对乔鲁诺进行最后的审判。
无罪之人大可挺直腰板,骄傲宣布自身的清白;有罪之人才会俯首归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被捉得一动不能动,只得合上眼睛,接受对十五岁青少年不一定试用,但效果上来说显然立竿见影的处罚措施。布加拉提有心延长他的刑期,但乔鲁诺开始喘不上气,微弱地向他呼救:布加拉提,慢一点……他便仁慈地给予宽容,不为别的,只为他是那不勒斯最公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