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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写小说不是在用语言写,而是翻译画面。什么叫做翻译画面呢?比如这样——曼莉坐在一个圆的餐桌前,餐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台布上摆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摆着一个炸得金黄的鳕鱼。然后曼莉左手拿什么,右手拿什么,在这儿切,然后对面有位风度翩翩的先生…全是翻译。每个人翻译的方式不一样,我刚刚用的是最简单的方式。那么小说语言是什么呢?它与画面没关系。比如这样——曼莉坐在餐厅,要见她今年见到的第103个相亲对象,为了考验这个相亲对象,她点了餐厅里最贵的炸鳕鱼,鳕鱼是金黄色的。她想,即使黄金也不过如此吧。这是小说语言,它也有画面感,但它和翻译画面是两回事。语言要推动故事,而不是我在看电影,然后我用语言去讲述一个电影。
自从现实主义写作遭遇困境,同时大量写实作家东施效颦地模仿现代派写作之后,真善美的价值系统就从文学中分离了。当我们责备“网络一代”过于现实功利、缺乏理想激情和崇高美感的时候,有没有反思过是谁把这样一个精神荒芜的世界留给他们的*?
*这是2009年春季学期我在某次课堂上与学生们进行争辩、讨论后,当时在北大中文系攻读博士学位的谢琼在课下邮件中提出的质问,我看到时非常震动。
啊…这个课堂讨论应该很有意思…好想围观…
大众文化的一个基本功能就是填补主流文化的空缺与匮乏。这些匮乏有些是主流价值观排斥压抑的结果,有些则是主流文化弱化后价值缺失所致。以往我们对网络文学的关注点在于前者——不错,那些被“新文学”压抑的“旧文类”重新成为文学超市的基础货架,被严肃文学鄙夷的消遣娱乐功能被当作基本的商业道德。但真正构成今日网络文学发展核心动力并且可能孕育新变的则是后者——尤其在网络文学中新生的也是最居“王道主流”的文类,如玄幻、穿越、耽美等,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满足的正是当今社会特别缺失的主流价值观。比如,就像西方玄幻小说的兴起,是为了满足启蒙理性杀死上帝之后,人们生活目的和意义的匮乏一样,中国的玄幻小说也在满足着有关共产主义的宏大叙事解体后,个人的世界归属和终极意义的匮乏;耽美小说,是传统言情模式在现代社会受阻之后,“换种说法说爱你”,继续满足纯爱的匮乏;那些回到汉唐宋明的“历史穿越”小说,是在一个梦想“大国崛起”又普遍“去政治化”的时代,满足公民公开讨论各种制度变革可能的政治参与性的匮乏;就连那些似乎只专注于“打怪升级”的“小白文”,也在满足着在学校—家庭—补习班中规规矩矩长大的男孩儿们青春热血的匮乏。
2004年前后兴起的“底层文学”,是当代文学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进入象牙塔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地转向社会重大现实问题,曾被寄望为“现实主义的复兴”,但在爆发不久后就陷入困境。根本原因是,这些揭露现实苦难的作品背后没有一套批判现实的价值系统。作家们只能站在朴素的人道立场同情“底层”的苦难,却只能哭喊不能呐喊,因为在一个“阶级”被“阶层”取代的时代,无法论证其抗争的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