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懂了
我懂艾伦了
就是我是艾伦,我当然可以用我个人的自由,我获得的极大的能力,凭我自由的意志以一己之力去消灭矛盾,我选择的方式就是塔塔开
但是我朋友的自由是不是自由,如果我只用我一人的自由,我创造出的东西是真的吗,矛盾真的能被我消灭吗,如果世界只剩艾尔迪亚人了,但还会有矛盾,难道我要控制每个艾尔迪亚人的思想吗
我不信任世界,但是我重视我的朋友。
然而墙外调查诱捕女巨人的时候,利维小队团灭,就是因为我重视朋友又信任朋友,给了朋友选择的自由。
所以灭世与否对艾伦来说不是一个很纠结的选择,他确实痛苦,但他早就决定了要这么选择
要不要在自己已经像神一般强大时,还给朋友选择的自由,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的
艾伦最后告诉阿尔敏,说是三笠的选择决定了一切,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脑子很乱。我觉得可能他的想法是:就算我能狠心剥夺朋友的自由,但我不能剥夺三笠的自由。他骂三笠时候说我最喜欢不自由的人,其实一方面是他傻逼觉得这么说很拽,但是另一方面他心里确实想让三笠做出自己的选择,他没有办法做到剥夺三笠的自由。
我们说人死后会活在别人的记忆里,但记忆里的是过去的人,不是“活”在记忆里而只是“存”在记忆里
然而,梦里梦到去世的人,这时的他们就不一定是过去的记忆了,大脑会生产新的剧情,梦里的人是活的
虽然梦里的人做的事不是出于真实的他本人的意志,但也不是出于梦的主人的意志
梦境是一种冥界
死亡就是不再存在,但人总寄希望于死后有灵魂。我们勉强接受了物理上的不存在,但希望意识能够存在下去
然而我们的灵魂,我们称为意识的那种东西,在深睡眠的时候可能根本不存在。在快速眼动睡眠时是存在的,但是不能根据自由意志行动
如果死后灵魂不存在,死亡的感觉其实就是深睡眠
而如果死后灵魂还能存在,梦境可能是我们活着时能感受到的,最接近死后世界的东西。梦境就是活人的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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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死亡就是简单的“不再存在”。对我来说死亡的恐怖之处不在于死后世界,或死后有没有世界,而在于死前发生的事,死前一生发生的一切。死的恐怖在于我们不再能改变自己怎么活,只要还能改变,人生就不能真正定性。我不是怕别人对我的定性,我怕我对自己的定性。我也怕真正客观的评价对我的定性,虽然真正的客观并不存在。
我没法把自己和住的地方住的城市绑定起来。
对一个地方没有那么多感情。
这方面感情充沛的人,他们其实会有种感觉:这个城市是属于我的,城市里各个景色都是我的,我该大方享受。
但我就会觉得什么东西都不是我的。
不过我是出于什么心态才这么想呢?一部分是我穷,更多是因为我强迫自己谦逊和孤独。
我认为我不能声称一片土地是我的,哪怕只是在心里认为也不行;我不能对太大的东西有归属感。
所以虽然我目前宅在家里,但我的心一直是居无定所的。
我不排斥这种感觉,我虽然过的不是风滚草生活,但我接受我的风滚草人格。
我可以浅浅扎根一片土地,但我也愿意过一个风滚草人生。
不过也说不好,没准哪天我就把什么地方当成家了,我在变老。
#聊天记录
早上刚和灰灰讨论“一些疾病是被构建出来的”,提到了心境障碍、青少年及成人厌食症,于是也说到了昨天二线老师(女)和我吐槽美国小姐选得太胖的事,于是也就说到了我“歧视”瘦人的事——和我老骂男的出轨有点像,不是真的觉得有问题,就是平衡一下阴阳。
但是下午文姐发了这张图,很难讲,东亚审美ptsd了。
#聊天记录
灰灰很会聊天,也善于挖掘人的优点。这次做简历,我什么都写不出来,他分析了很多我的优势,早就忘了的大学做过的事,并且很令人信服地说我有TA人会需要的能力。
我从来都很羡慕他,大学做公众号的时候写文章就说,羡慕他的沟通技巧,羡慕他的leadership,能把看似不可能的事做出来。实际上我总是有点游离和情绪的过坚易折,认识他之后,就有了柔软的包裹。
他对许多人做过不算坏的坏事,因为被喜欢所以任性,但对我那是第一次。但也都不会再提起。删掉了所有的聊天记录,不需要存在过的证据,并且或许我也有错,当时我没有选择,他处境艰难,我后来完全理解了。相隔两地后我们都更放手和珍惜对方。(很奇怪吧,感觉关系更加成熟了)
虽然都骂学医是最大的错,但他还是选到了最适合他的方向,也就是精神科啦,非常擅长沟通交流,也依然被周围的人喜欢着,珍惜着,夸奖着。我依然不讨人喜欢,笨拙地面对和闪躲和受伤,但我不打算改变了,这是我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喜欢这样笨拙但是真诚的我,这是在腐烂之地想要干净的代价。
我们大学才认识,但有一种什么东西使我们相互吸引,诉说自己,倾听对方,和出柜。很奇妙的,从一开始我就没对他有过任何那方面的想法,这在荷尔蒙旺盛的青春期是很不常见的。第二年,到了可以解剖情史的关系,他肯定了我的问题,我们原本更像姊妹,而后逐渐成为家人。家人。说出口显得有些沉重,但就是这样。
我有几位老伙计,小学的,初中的,不知为何长久地到了现在,都成为了家人的那种关系,永远站在彼此身后,不有距离。但只有他,不是认识最久的,不是身外条件最相似的,却惊人地亲密,在大学个性将成的时候做了那么多思想和记忆的交缠,我们变得在某些方面惊人地相似,说着同一套语言,并谅解和爱着对方。
他能和几乎所有人成为朋友,被许多优秀的人喜欢、追逐,有很多我无论如何接触不到的世俗上优异的朋友。这样普通的我被他看得这样亲密,让我实际上很难不感到惊讶和悄悄的得意。但这都是他给我带来最不重要的东西,他给我的是理解,支持,喜爱和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虽然我会屡屡梦到被欺骗、抛弃(前几天把梦的记录找出来才发现),但实际上,我还像拖着伤腿的狗一样爬行着,抱着愈合和重新站立的希望。潜意识偶尔不安,但理智清晰地告诉我:一切好意都不是单方面的,我确信、肯定、十分明白,他对我也有相同的依赖。
在开始吃抗抑郁药后,他说话变得更加直白了,来支持和鼓励我。我感觉到以前一些大家心里有但是不会被说出来的话,现在更经常地被使用。我当然知道他是见鬼说鬼话的人,但这样说还是让我非常感动,开心,幸福,一个人在北京孤零零地和包括空气的一切做斗争,他可以拉我向光明。况且这并不作假,我知道,我们不用说出来也知道,但说出来还是让它变得更有意义。
我常为自己的无能变得更加无能。除了一些垃圾话和小心翼翼,我拿不出更多可以给朋友的。但出了急诊之后,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开始可以做事了,我觉得。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靠别人,我可以和他结婚,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外貌(仁者见仁,但根据普遍的受欢迎程度和女男平均颜值水平来说,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家境,个人能力,都比不了他,所以我们只开玩笑,我并不能真的通过这种方式拿他努力留下的whatever什么国家的绿卡,我必须也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自己的路。(虽然如果实在不行,这是一条后路,但如果可以绝不想走到这一步)
总之,拥有他让我觉得非常幸运,是的,我想,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他,他当然也可以说拥有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我肯定不能一直消沉下去。研究生过得很糟,一摊烂泥一样,我知道他在等,等我振作起来。我不想失去任何可贵的情感,为了自己,为了友谊,我有太多必须努力的理由。我也只是在等,等一个大雨天把我的房子从火势里拯救出来。
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这样说着,他充满希望,我隐隐感到绝望。
约了明天精神科门诊的号,如果能暂时阻断一下厌恶的情绪也可以。至少可以阻断糟糕的睡眠。安眠药让我记性变得很差,还总是头晕,但相比睡不着的恐惧,我愿意承担一些健忘和恍惚的后果。
这样普通的我。或许等我眼睛再好一些,我会说说自己,我早就想把自己诉诸于文字了。
我和灰灰之间的爱什么的,解释不是romantic我都觉得难受,根本不能够往这方面联想。(我和直男有很严重的社交障碍,也几乎没有直男朋友。)他和阿川,学弟,姐夫(不知道还能当多久的灰姐夫 :0170: ),都逐渐从玩伴发展成了一种有信任和心照不宣的约定的关系(这可能和我们都对直男不感兴趣和骂习近平有关),还有海天,虽然我们不怎么聊天,也毫不讲社交礼貌,但我们知道彼此是永远后盾的那种家人。
和TA们未曾改变甚至更稳固的亲密关系像药物一样缓解着我的分离焦虑,让我内心时刻充满爱。我也不想感谢运气什么的,谢谢自己吧,还要更用力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