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大理石建造的繁丽商店街朝圣路,我们沿台伯河缓缓走去巴士站,永桔说,所以我最不喜欢看古迹,只会让我感到死亡。他哽咽著,感到生离死别。
是啊我说,鼻子酸酸的,所以我们要好好锻练身体,以便活到很老很老还可以做。
所以我们下定决心,回台湾之後,选个黄道吉日去验血。不论万一谁是阳性反应,我们都同意白头偕老。
「在一切之中爱慕与事奉」,银戒背里一圈刻文,我们揣摸是这个意思。卖各种华美圣器的店铺,我们挑选到算是最便宜的信物,互相赠给。我拉过永桔手指亲爱啃食著,不含丁点欲色的,任他指上的银戒咬得我牙龈酸麻。
我记得,他在戴维斯的小喇叭演奏里忘情摇摆,看著看著,我的人整个像只剩下一泡裸露无任何自卫力的心肠,软嗒嗒淌著水晾晒於白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