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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海牙黃昏閒遊 11.3.2023

參觀美術館之後經已五點多，眼看博物館已經休館，我便照原定的路線，在市中心閒逛。

美術館後方就是第一站：國會議事堂中庭。這片空地自十五世紀便是荷蘭政治中心：現今不但是上議員唇槍舌劍的論壇，也是首相辦公室，甚至成為民選下議院的兵家必爭之地。較知名的，是每年國會會期開始時國王演説的騎士廳；可惜國會正在翻新，大部分的空地被封閉，只能找一個圍欄不會入鏡的角度拍照（圖一）。

繞過湖畔，穿過各式店舖，便來到諾代恩德宮（圖二）：相對繁忙的購物街，這個國王辦公的宮殿樸素寂靜，但它的面積和閘門上的金光仍散發異於常人的氣派。王宮對面豎立了威廉一世的雕像（圖三），這位尼特蘭王國（今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的開國國君於1815年翻新王宮自住。

我在市中心徘徊，時而參觀舊書店，時而逛超市，找一間相宜的小店吃飯。比起摩登的鹿特丹，我更喜歡海牙的典雅：歷史建築加上五花八門的大廈樓面，是在石屎森林難以看見的景觀（圖四）。在暗黃的燈光下，黃昏的霍夫維弗湖比下午更神秘，尚待人再次探索（圖五六）。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 11.3.2023

要説荷蘭最知名的博物館，莫瑞泰斯美術館（圖一）絕對榜上有名：無他，它不但從17世紀便屹立至今，更收藏了為數不少的皇家名畫珍藏，當中尤以維梅爾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最為世所知。正是如此，對藝術一竅不通的我也趁着這次機會，到美術館朝聖一下。

從門外相當現代的玻璃電梯走進美術館，不同種類的古典油畫分散於各個房間：有些相當寫實（例如林布蘭為阿姆斯特丹醫生所畫的解剖課肖像，圖二）、也有些頗有深意（如穿插在羣花當中，帶有一絲危險的爬蟲，圖三），；特別是在現代美術館中看前人描繪放滿藝術奇珍的「珍奇屋」（圖四），更是別有一番意思。

文太長，下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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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海牙歷史博物館 11.3.2023

來到荷蘭的政治中心—海牙，初到埗便覺市面較鹿特丹清靜，甚至見識到騎馬巡邏的警員；在這種氣氛下，我便來到霍夫維弗湖畔的歷史博物館（圖一）。

身為荷蘭第三大城的海牙自有不少珍寶：博物館最初同時展出藝術品，但即使多次遷館，於30年代館藏甚至不見天日。直至1991年，歷史博物館才得以自成一格。

博物館先介紹荷蘭人如何建立、爭取、維護和展示權力。展館一端講述議會建築的變遷，互動機關之多仿似置身另一個展覽。對面德治時期限制猶太人出門的告示牌迎面而來（圖二），相對往後的社運標語（圖三），反映人民期盼社會變得更友善—一種在香港漸難爭取的理想。特別的是展覽每部分各有一個未來面孔（圖四：首相、國王、導賞員、時評KOL），引領觀者不只眼看已成過去或反映當下的展品，而是反思自己手上的權力如何改變社會。

參觀時二樓大部分展館正在翻新，僅餘一個畫展（圖五）；頂樓則介紹戰後海牙的社區重建，當中展出不少當地人的生活物品（圖六七），甚至仿製六七十年代的廚房，相當有趣。同層一角則展示了精緻的公仔屋（圖八），但我只記得一旁的荷文老教育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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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鹿特丹踩點半日遊 11.3.2023

從海事博物館漫步十多分鐘，便是連接鹿特丹南北兩端的伊拉斯謨大橋。大橋於1996年開通，長800米，藍白色的結構甚至有天鵝的美稱（圖一）。不過比起事後搜尋的各種細節，我正在藍天白雲下，努力捕捉對面更古典的威廉士大橋的美態（圖二）。如落日般泛紅的橋身，正好與正午的天空相映成趣。

城內奇形怪狀的建築更是身邊人必去的地方，最醒目的莫過於鮮黃色的方塊屋（圖三）。建築師希望營造一種城市村落的感覺，於是以樹木的形態設計房子，將住宅斜放於公共平台上。身為人氣景點的它開放參觀的博物館吸引了不少排隊人潮，我亦無緣一窺究竟，只能在平台上逛紀念品店（然後被說廣東話的基督教女士招攬）。

相鄰的建築一樣千奇百怪：公共圖書館上通風用的黃色水管令人戚戚稱奇；而兩者中間的鉛筆屋既承襲了設計師的建築風格，也恰巧與圖書館相呼應。不過，更吸引我的仍是每週六開放的農夫市集（圖四）—不用政府刻意「搞旺」，約定俗成地展覽各種小吃雜貨，比對面圓拱形的拱廊市場（圖五）更親近可愛。

市中心附近亦有老教堂（圖六）和各種雕塑（圖七八），但與各種現代建築相比則略有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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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鹿特丹海事博物館 11.3.2023

從瑞典回來荷蘭之後，我終於想認真地探索一下這個國度；在一番資料搜集之後寫好大概的路線，就從鹿特丹開始我的荷蘭之旅。

身為海運強國的一部分，鹿特丹自十六世紀便成為荷蘭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荷蘭東印度公司亦是在此成立。於是，比起再參觀風車村，我選擇了海事博物館（圖一）作第一站。

博物館的參觀路線始於港口發展史的展覽：展覽有趣地以火車路線規劃不同站點，每站間甚至有電子站牌作裝飾，令不論在荷蘭或香港都以鐵路四處走的我相當有親切感。每段時期的重點都以海與人的關係作主題，以本地人訪問作開端，除不同船艦模型外（圖二），亦有如黑奴貿易等難以啓齒的往事（圖三）。現代城市發展則重於移民在荷蘭如何生根，展示不同族羣的生活用品和流行文化—但美心月餅鐵盒是展品之一始終令人莞爾（圖四）。

博物館上層則重於荷蘭的海上貨運史，展出不少貨船模型和船塢機械；興趣不大的我沒有細看，於是走出展廳，到旁邊港口一探究竟。博物館於室外設置了燈塔（圖五）等景點供遊人互動參觀，亦停泊不少色彩繽紛的船隻在港口兩側（圖六七），但比較搶眼的，反而是泊在對面的遊船（圖八）。

翌日下午，我們又跟隨另一團，乘着雪上電單車（圖五），在旅館附近的山谷探索。即使我們都沒有駕駛執照，於後座穿梭於雪山之間也別有一番滋味—尤其在高速馳騁的時候，電單車濺起一點點冰雪，即使面前有擋風玻璃和頭盔遮擋也感受到一點點冰凜。坦白説，在一層層的白雪圍繞下，週遭眾山其實看似一體，令人分不清位置和方向（圖六）；但停下來細細觀賞，只見山丘披上了一層灰藍的漸層（圖七八），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下，恬靜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確定的感覺隨導遊送上的熱飲融化，留下的只有對接下來的旅程的嚮往和期待。

至此，我們的阿比斯庫之旅告一段落：我們的行程雖然看似很趕急，但伴着友人一起追看我們這一家的歡聲笑語下，其實是一段放鬆、舒適的旅程。我們依依不捨地乘着火車離開這個鋪滿白雪的小鎮，在顛沛的火車上過上一晚後，就回到斯德哥爾摩；匆匆拜訪過瑞典的「地標」—宜家傢俬以後，我們就坐上飛機，回到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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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阿比斯庫極光雪地遊 20-21.2.2023

在斯德哥爾摩兩天後，我和友人終於邁進這次旅程的重點：往北方的阿比斯庫看極光。從首都到北方是一條漫漫長路：我們從黃昏撘着火車，直至翌日正午才抵達旅館。有別於斯德哥爾摩的城市景觀，只見阿比斯庫四周蓋滿了白皚皚的毛氈，伴着附近疏疏落落的紅色木房子（圖一），正是標準的北歐冬日景觀。

第一晚，我們便坐上七人車、換上連身保暖衣、帶上隨團提供的單鏡相機，跟團往國家公園追極光。據導遊的説法，我們可能要跨境到挪威才捕捉到光亮的極光，但當晚天公造美，在國家公園一下車便已看到青綠色、簾幕似的極光。雖然一幅幅瑰麗照片（圖二三）的背後，是我們踩着厚雪、在結冰的湖面上不斷轉動腳架的成果，對我這個攝影初哥而言尤其辛苦；但一起親眼見識到形態萬千的極光，加上導遊熟練地燃起的營火（圖四），這趟體驗的樂趣，比冰天雪地更加深刻。

篇幅太長，照片太多，下篇待續......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瓦薩沈船博物館 19.2.2023

在斯德哥爾摩的最後一天，我們從市中心撘巴士，再步行到動物園島一窺沈船博物館。

能有一個專門的博物館供人參觀，自有其獨特之處：當時瑞典於古斯塔夫二世治下雄踞東北歐，這69米高的戰艦（圖一）正是國力強盛的寫照。無奈於1628年夏天，攜着全國光榮（和過多炮火）的瓦薩號在航行1300米後即沈入海中，直至三百多年後才被打撈上岸。

博物館圍着瓦薩號殘骸展開：除介紹海員起居、瑞典海軍軍火、以及打撈和保育的過程外，最意外的是展示女海員文獻文物的展區（圖二）。有別於傳統雄赳赳的形象，瓦薩號不乏女性參與其中—甚至曾發掘到女性遺骸—但她們經常被歷史遺忘。雖説history的本字非從男性而來，但特意新闢一個展館闡述這段‘her-story’也是難能可貴。

回到瓦薩號殘骸本身，超過50米高的它當然不能一次看遍全相；尤其是它為了展示王室的威嚴，連船尾都不敢怠慢，有各種民族象徵的雕像裝飾和國徽（圖三），當時更是五彩繽紛，叫人目不暇給。不論是從最高處俯瞰整艘船，或是看着殘存的巨大船帆（圖四），不但令人難以想像當時瑞典的光景，更是令人對它的下場感到扼腕。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斯德哥爾摩漫遊 18.2.2023

本不打算寫這篇文章：因為事隔太久，當初的感想盡已散失；不過徒作一個簡單記錄就好。

事緣荷蘭每年二月中都會舉行狂歡節慶典，我們因此有個一星期的假期。於是，我和幾個香港留學生便趁機飛往瑞典旅行。

旅程的第一天，我們在斯德哥爾摩四處參觀。我們走經17至19世紀時期的貴族議會遺址，無奈它週末休息，只能在後花園拍照（圖一）。之後，我們上坡到斯德哥爾摩王宮，剛好遇上王宮外的衞兵交接儀式；眼見四周的人們都舉起手機錄影，我們也躍躍欲試，甚至一錄便錄下半小時多的片段。

進到舊城區中心，我們的重點不在顏色鮮豔的廣場建築（圖二），而是斜對面的諾貝爾獎博物館。前身是證券交易所的它設有電子展板介紹不同年代的社會背景和得獎者，而後方則複製了他們的案桌供遊人打卡（圖三）。但更為注目的，是源自服裝工廠輸送帶的機械裝置：歷年得獎者照片和簡述從天花板垂吊而下，依貫穿全館的軌道循環。

離開博物館之後，我們在巷弄四處探索，參詳過紀念品店的奇怪禮品、也逛過包羅萬有的漫畫店、亦摸索到粉色的教堂（圖四），直至夕陽西下才回到旅館。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斯德哥爾摩漫遊 18.2.2023

本不打算寫這篇文章：因為事隔太久，當初的感想盡已散失；不過徒作一個簡單記錄就好。

事緣荷蘭每年二月中都會舉行狂歡節慶典，我們因此有個一星期的假期。於是，我和幾個香港留學生便趁機飛往瑞典旅行。

旅程的第一天，我們在斯德哥爾摩四處參觀。我們走經17至19世紀時期的貴族議會遺址，無奈它週末休息，只能在後花園拍照（圖一）。之後，我們上坡到斯德哥爾摩王宮，剛好遇上王宮外的衞兵交接儀式；眼見四周的人們都舉起手機錄影，我們也躍躍欲試，甚至一錄便錄下半小時多的片段。

進到舊城區中心，我們的重點不在顏色鮮豔的廣場建築（圖二），而是斜對面的諾貝爾獎博物館。前身是證券交易所的它設有電子展板介紹不同年代的社會背景和得獎者，而後方則複製了他們的案桌供遊人打卡（圖三）。但更為注目的，是源自服裝工廠輸送帶的機械裝置：歷年得獎者照片和簡述從天花板垂吊而下，依貫穿全館的軌道循環。

離開博物館之後，我們在巷弄四處探索，參詳過紀念品店的奇怪禮品、也逛過包羅萬有的漫畫店、亦摸索到粉色的教堂（圖四），直至夕陽西下才回到旅館。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 阿姆斯特丹皇宮 5.2.2023

回到阿姆斯特丹後，宿友與他人有約，獨留我在市中心閒逛。剛好我們分別的位置不遠處就是荷蘭國王招待外賓的皇宮，於是前往參觀。

皇宮的前身其實是市政廳：17世紀時的阿姆斯特丹海上貿易頻繁，且八十年戰爭落幕不久，這座宏偉的市政廳遂用以展示此城日益龐大的影響力，及後拿破崙征服荷蘭才被改作皇宮。

寬敞的市民廳是參觀的起點。市政廳中心的它兩端都有精緻的雕塑：映入眼簾的便是肩負星辰的阿特拉斯像（圖一）；相對的是阿姆斯特丹女神，象徵這首都不但掌管地上四海，更是宇宙中心（圖二）。掃視地上的世界地圖和週遭樑柱，我反而聯想到舊時代的銀行櫃枱：雍容華貴的男女靠向兩旁木製櫃位，隔着雕花的柵欄，向行員遞上鈔票。

走過皇宮中的大小房間，地下的法庭最令我難忘。相較其他房間的暗紅佈置，審判庭更蒼白昏暗，入口狹窄但空間相當高挺，甚至可從上方走道俯瞰押解上庭的死囚。牆上佈滿種種象徵公平公正的大理石像，例如所羅門王（圖三）；我卻無心聆聽它們的含義，定睛於外面的廣場。看着人們拉起淺藍色的維吾爾旗示威（圖四），耳朵卻聽着幾個世紀前的云云公平正義，感覺相當諷刺。

認真寫 #鄉里西征記：荷蘭贊丹風車村 5.2.2023

説是開端，但這其實並不是我在荷蘭的第一次旅行—不過，這次是我留學生涯正式開始之後，第一趟自己出門走走。

其時學期剛剛開始，其他人週末都各有節目，連對旅行興趣缺缺的我都開始暗暗羨慕起來。恰巧同層的韓國宿友人在贊丹，於是我硬着頭皮約他同遊。就這樣，我坐上往阿姆斯特丹的火車，再轉巴士，來到這個大風的小鎮與他會合。

風車村始於1970年代，當時分佈於阿姆斯特丹北部的傳統房屋和多座風車經陸路和水路搬遷至贊河邊，後闢作旅遊景點。可能正因為毗鄰河畔，我們只能抵住強風，跨過橫跨贊河的小橋。

過橋之後，村內主要分成兩邊：近河的風車羣和設有各種工作坊的小屋。每部風車都以鮮綠色作主調，名字與歷史亦各有不同。我們邊聊天邊散步，偶爾拍下旁邊的風車（圖一及二），相當閒適。風車羣的斜對面則座落幾間傳統房屋，有小食攤、亦有展示荷蘭農業和工業發展的木鞋和芝士博物館、附近甚至有一間小農舍（圖三）和大草坪在後（圖四）。宿友對博物館興趣不大，所以我們只參觀了後者；不過比起介紹芝士的製作過程和歷史，相信最後提供免費試食的紀念品店才是大家參觀的原因。

5. 未嚟到荷蘭之前嘅一堆幻想落空無可厚非，但係嚟咗半年都懶得學單車就有啲過份。
6. 正如五月記所講，我去緊旅行嘅時候，同層嘅宿友啱啱開始離開。我返到嚟嘅時候，成層樓得返四五個人，空蕩蕩嘅廚房令我後悔咁早就同成班人告別。

7. 返嚟香港之後，身邊嘅嘢看似依舊，但原來一早唔同咗。由屋企人嘅口中，我先知道平時食開嘅餐廳新年之後已經無開；雖然對中學冇乜歸屬感，但係聽到一堆自己熟悉嘅老師走嘅走、移民嘅移民，自己都不禁感嘆呢到變得實在太快。更遑論呢幾個月嚟，香港嘅大環境變咗幾多—返嚟呢個「開心香港」，最掛住嘅其實只係無見好耐嘅屋企人同朋友。
8. 喺歐歐洲呢幾個月嚟已經見識過咩叫「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但睇到小紅書嘅各種光怪陸離之後，我諗我都要重新適應下新香港嘅大街小巷。
9. 雖然我仍然放緊假，但返嚟香港，意味住我唔止淨係顧慮自己要煮啲咩、得閒可以去邊，而係逼住要諗將來可以做咩，先可以有能力照顧屋企人。未知道答案嘅我只能夠好似鴕鳥咁，埋首於自己堆砌嘅課業時間表之中；但我真係可以喺一年內搵得到答案嗎？

#鄉里西征記

1. 旅行後期行程匆忙，而且一堆交通門票要預先處理，所以喺街行到唔知自己做緊乜，希望有個位坐下唞下。但係喺香港就掛住一個人周圍走嘅自在，keep住做自己習慣嘅、有興趣嘅嘢，於是喺屋企幫多咗手煮嘢，嘗試每朝早重新跑下步。
2. 正如我第一篇遊記寫嘅咁，荷蘭係一個單車國家，所以條路無咁多車，闊落啲，空氣都清新啲。香港當然啱啱相反，所以有時掛住自己喺Tilburg行去超市嗰幾分鐘腳程。
3. 喺荷蘭嘅日子，我第一次有自己嘅空間，好似白紙一張咁展示自己走過咩路。唔瞞大家：返嚟香港嘅前幾日，我其實揼咗幾多博物館嘅場刊，只係留返門票。因為我知，屋企比呢到矮好多、細好多，就算帶得晒返去，佢哋都將會不見天日。

4. 喺exchange嘅幾個月間，雖然曾經遊歷過荷蘭唔同城市，但之後一堆deadline令我週末唔敢再四圍走。完sem之後一直打算去身邊人都去過嘅Maastricht或者Utrecht走一轉，但係一直卡喺計劃嘅狀態，甚至有諗過喺返香港前一兩日去睇下，最後都無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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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歐洲嘅旅途上，我終於見識到當年納粹德國點樣建設集中營，大肆侵略之後將所有「唔純正」嘅人（尤其係猶太人）送入去。軍官手指一指，一家人可能從此陰陽永隔；匈牙利、捷克、波蘭……無一到得以逃出呢份敵意同無力。嚟到呢到，我見到東歐小國互相扶持，所謂手足情誼可能就係咁；但係喺而家嘅環境下，對岸共和國中人人有瓦遮頭、有暖氣熱水嘅憲法保障未必人人可享，更遑論一個大同國度。

人喺窄縫中見到光芒，但嗰線光芒卻被更多嘅黑暗籠罩；種種纏結好似有解，但又似無解。實質行過呢段路後，我先感覺到：原來我身處嘅地方，同一啲人嘅苦難係咁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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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而家喺唔同國家飄泊，無固定廚房下想慳錢唯有買飯盒返嚟叮；就算煮到一餐，都係用即食嘢頂住檔，始終同喺宿舍煮係兩回事。

難怪有人會話：「但願我可以喺一段美好日子變成過去之前，就知道自己經歷緊一段好時光」。無論係即將離開嘅朋友、老師、新知舊雨，容我喺呢到同大家講聲：我愛你哋！多謝，珍重，未來再見。大家都要好好活落去，我愛大家🥰

原文刊於21/6/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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