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園散步 #長園記築
巴黎皇家宮殿的Daniel Buren(1938-)石柱群塑,可能是他最好的作品(1985)。每每經過,人們或嬉笑攀援,或安靜憩息,全都溶在一個場景內,各自相得。這就是,非常成功,非常接地氣,觀者無隙縫參與的「城市」作品,典範例子,比後來那些時髦嚷嚷所謂沉浸式融入式噱頭藝術,紮實得多,沉實得多。
更好的是,將晚未晚時,地下的燈光亮起來,打亮延伸深下去的柱,打亮金屬網格下,一淺階一淺階輕嘩的地下流水,水光瀅瀅。
大白天,那麽深的水底,看不見的。夜色未滿,地上柱子尚見,忽然增加腳底另一個維度,地下之界。
總想著好好拍一拍這個維度,可每每經過,總匆匆,想著離公寓不過三分鐘步行,我總有一個足夠的傍晚,拍個夠。而不像這次,倉促拍到的水光不過圖4,非常不滿意。
#長園散步 #長園札書
巴黎路遇書店櫥窗系列(3):稀古書籍店,第一眼看到瑞士牧師Johann Caspar Lavater(1740-1801)「面相與動物」插圖,那麽眼熟,不就和之前豆上存過的法國畫家Charles Le Brun(1619-1690)作品一樣嘛(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281730328249051
回來一查,原來還有更早的意大利人Giambattista della Porta (1535-1615)作品: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281850864704813
另有一本18世紀歐洲蝴蝶集,插圖亦很細緻。
#長園散步
不同於昨天美第奇噴泉Fontaine Medicis那邊(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228526747244391
今天在盧森堡公園另一邊曬陽光。
更加喜歡平臺上混種的林子,除了七葉樹櫻樹等等,發現不少一球懸鈴木!即,美國梧桐 (關於一球、二球、三球懸鈴木之區分,可見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172757554908791
美桐該是原生種,因此更抗病害,想來就是此處選種一球懸鈴木的原因吧。
幾個法國大叔大姐在練太極,想起以前有位日本大師姐也說她常去盧森堡公園打太極,還慫恿我去,我差點答應。原來,就差不多這個情形啊。
公園外就近有家黎巴嫩食館,嚐試他們家自製三文治,我選了雞肝餡,頗有特色,夾入紫色甜菜生絲。許多人都在秋光暖陽下,綠鐵椅綠長凳上,三三兩兩或獨自野餐,都愜意。
#長園散步
夜晚又過Pont des Arts(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225390520507741
木棧橋,腳底不斷有星光閃閃,飄飄直接走在星河之上,臥在星河的橋。
仔細看清楚,原來只是木棧板下方粼粼反光的河水啊。
黑暗中來來回回錄了好多一條條閃躲的星光。
#長園散步 最後一記:大戰烈士陵墓,英國建築師魯琴斯Edwin Lutyens (1869 - 1944)。
這是歐洲最大規模的英陵之一,上次觀訪時正值初春,一片新綠,舒朗許多…今回幾乎寸草不生,花草大多枯黃,一片蕭瑟,估摸冬天都未曾此派景象。植物對建築氛圍的營造太重要了,何況這是幾將園藝視為國寶的英人地盤。
路邊小松林一隔,正入口低調下陷,由暗往亮,直往十字如劍碑,然後繞過這經典標誌,再往下沉,一片豁然開朗,居高俯下,密立碑叢震撼人心,後邊綿延樹林亦盡收眼底。
左右顧盼,兩座宏偉不失優雅的雕塑拱門,永不凋落的石刻旗幟。若下至碑谷底,回望,這兩座巨塑,及十字劍碑,又像一種向上的指引,指引拾階而上,離開悼念的世界,回到車來車往的馬路現實。
(1)細節一: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8919510471526233
(2)細節二: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8959302390312871
(3)細節三: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035467534051692
(4)細節四:https://alive.bar/web/@changyuanhuashi/109035564810472483
#長園散步 (4)細節四,濱藜葉分藥花。
以往悅目園藝花草在烈旱之下慘澹,惟一熱烈的卻是「西伯利亞鼠尾草」,雖屬鼠尾草,中文學名為「分藥花」,為濱藜葉種,拉丁名 Salvia yangii,而法國人仍用舊拉丁名Perovskia atriplicifolia。
遠看,真像超大一叢叢薰衣草,花的頂端在陽光下有霧化效果,規則行列碑石中打破規則,淺紫與米白色比撤消更多的是哀傷,似乎是淡淡浪漫。
大戰烈士陵墓,英國建築師魯琴斯Edwin Lutyens (1869 - 1944)。
#長園散步 (3)細節三,栗樹。
今夏大旱,草坪枯黃,氛圍變得荒蕪涼薄。獨自一株栗樹下,藉樹蔭,一圓圈草皮幸得保留淺淺綠意,綠圈邊沿兀然單獨立一碑(並非如其它成排成行),底部誌銘,首句「I have fought the good fight」,此生無憾。
大戰烈士陵墓,英國建築師魯琴斯Edwin Lutyens (1869 - 1944)。
#長園散步 (2)細節二,大戰烈士陵墓,英國建築師魯琴斯Edwin Lutyens (1869 - 1944)。
為大戰英陵設計的建築師共有好幾位,不過,但凡魯琴斯設計的入口屏欄開關,應該都是統一這個構件(其它建築師的我不確定,下次留意一下)。
尤其喜歡手柄的磨澤,以及屏欄絲襪般纖秀性感。
#長園散步 (1)細節一,大戰烈士陵墓,英國建築師魯琴斯Edwin Lutyens (1869 - 1944)。
只是直綫,各各比例矩形,橫放竪放,惟一的小弧綫,可是怎麽舒服怎麽美。無規則的自然光影,也在細心設計內。
最高層的美感,或許只是仿佛隨意卻擁抱你。